《招尸墓想》:正文 第16章 恶梦缠身

 

------正文 第16章 恶梦缠身------



关于苏岭怪洞一事还得从我在郴州湘南学院读考古系讲起,那是我大二下半学期发生的一段事情,那时我有段时间老是做同样一个恶梦: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横竖着一副棺材,我和一个眼睛大大的年轻人打着电筒,小心的把棺材盖掀开了,就在这时,棺材里突然跑出一条大蟒蛇把我缠住了,张着血盆大嘴向我吞来,然后我就吓得满身大汗惊醒了。果然没过多久,我们考古系来了个插班生,他叫高磊,据说是学校某领导的一个亲戚。至于他为什么会插班过来,究竟跟学校哪个领导有裙带关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我见到他人的时候,我不由一楞,他居然就是我梦中的那个年轻人,那双大眼睛,那个高鼻子,我几乎每晚必见,焉能不识。他见了我之后,也微微有些诧异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笑着说:“应该没有吧。”高磊说:“我怎么老觉得见过你呢。”我说:“像我这样的平凡的人,随便在大街上抓就能抓出几把,所以面熟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他盯着我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了一下说:“或许吧。”我瞧他那个犹豫不决的样子以及想到我那个诡异的梦,我的心莫名紧了紧。

某日中午,我正躺在床上睡觉,高磊找上我。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跟我说:“我跟你说个事,可能说起来有点玄乎,可事实这事纠缠了我很久了,今天我想是应该好好跟你交谈一翻。”

我笑说:“说吧,我倒想听听有什么玄乎的事儿。”

高磊顿了一下,眉头紧皱着。

“我说高磊啊,平常你可不是这样的,有什么就说吧,今天咋个像个娘们似的。” 我看着不顺眼了,催促说。

高磊叹说:“一时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简单来说,就是我做梦老是梦到你。”

我一愣。我的妈呀,不会跟我做的梦是一样吧。我故作惊讶,嘎嘎一笑说:“不是吧,我又不是美女,你梦见我干嘛?”

高磊笑说:“你要是美女就好了,我也用不着那么烦恼了。”

我说:“别掉我胃口,老实交代,梦到我干嘛了,不会是那个吧,我可不是玻璃。”

高磊说:“看你说到那里去了。我梦到我和你一起去了个洞穴里,洞里黑黝黝的,里面有副棺材,我们把它打开……”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给他说出来了:“刚刚一打开,里面就跑出一条大蟒蛇,一下子把我缠住了要把我吃了是不是?”

高磊呆住了,看着我说:“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叹说:“这个梦也缠了我很久了。”

高磊啊了一声说:“你也梦到了,真是太奇怪了,我也老是做这个梦,尤其是最近天天必做,不过梦到的那条大蟒蛇不是缠在你身上,而且缠在我身上想吃我。”

我盯着他说:“你相信梦兆吗?”

高磊说:“这个不好说,我抱着孔子的想法‘子不语怪力乱神’。”

我笑了说:“孔子是个聪明人,他不说有也不武断没有,不过‘不语’而已。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见过鬼打过僵尸,你一定不会相信的,可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不然也就没有那么多未解之谜了。在苏东坡文集里面有篇《读欧公黄牛庙诗后记》,内容大略记一有趣的故事,说的是王元珍一天做梦梦见和欧阳修同坐小船,泛游川鄂之间的三峡,途中经过一庙,他们进去向神礼拜,拜时王元珍在前,欧阳修在后,神忽然起立答礼,并招手请欧阳修上神位耳语。拜后出庙门,王元珍见有一马缺了一耳,这梦不想后来成真了,没过就多王元珍就被调为峡州判官,欧阳修也谪贬夷陵,也就是现在的宜昌,他们两人又在一起了。一天王元珍和欧阳修忽发雅兴,驾一叶扁舟溯江而上,到了黄牛庙,于是进庙游玩,王元珍突然发现,庙里的一切与他上次梦见的情景居然惊人的相同,即门外石马,也是缺了一耳的。回想梦境,王元珍不胜惊异,而梦中拜神,王元珍在前是因为此时他的官阶要比欧阳修高些,他顿觉世间万事,好象早已有主宰安排好似的,遂作了这篇记题在欧公黄牛庙诗之后。还有大思想家王阳明先生因为上书武宗皇帝,请求清除奸臣,因而得罪刘谨等人,被重打四十大板后又放逐到贵州龙场驿,中途经过马援庙,竟然看见目前的情景,与四十年前梦里所见一模一样,于是写了首诗来记载他的感想,其中最开头两句就是‘四十年前梦里诗,此行天定岂人为’。类似这样梦兆的故事还很多,但绝大部分都借神而说了,不过欧苏和阳明,我们总不应该怀疑他们记述的真实****。”

高磊若有所悟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这个梦也会成真了?”

我一字一字说:“不但会成真,而且很快就会发生了。”

高磊仍然带怀疑说:“不是吧?就算这是真的梦兆,但是我们怎么会去那个鬼山洞呢,再说咱们学校附近我打听过了,除了苏仙岭上的白鹿洞之外,其它地方根本没什么山洞。”他似乎又想起什么说:“不会是在白鹿洞里吧,不可能,不可能,白鹿洞里虽然宽敞,但没多大,一眼就能看完,哪会有什么棺材什么蟒蛇的,会在哪里呢?真是奇怪得很,怎么可能呢?”

我说:“别多想了,现在想也没用,该来的自然会来的,我们先静观其变。唉,上课时间快到了,又是最让人痛苦的张全德教授的课,I服了YOU,他那个巨牛逼的粤语普通话,实在太让人不敢恭维了。庆幸我坐在后面,不然早就死翘翘了。你没看见坐在最前面的黄达义现在上张的课,必带耳塞。”

高磊笑了说:“张全德教授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好听听不懂,不过为人还是可以的,向来不大爱管我们的,他在上面上他的课,我们在下面睡我们的觉,各不侵犯。教我们的几位老师当中,哪个老师会有他那么开明啊,你就生在福中该知福了,少点埋怨,你实在不想听,睡你的觉,没点事。”

我嘻嘻笑说:“若不是他有这个好处,我们早在大一的时候就联袂上书学校领导,要求换老师了。对对,我应该知足了,走走,上课去。”

那天听了高磊一说,我更加确信梦兆的真实性,可问题在于那个洞究竟在哪里?我和高磊为什么会去?在刚刚做这个诡异的梦的时候,我曾经在学校附近探测了一下,除了白鹿洞之外,还真没有发现什么洞穴。难道是在其它地方?会是在哪里呢?我想不明白,好在我向来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抛开不想。

我和高磊交谈之后,如此又过一月,可一点异象都没有发生,我开始怀疑,那个诡异的梦的真实性了。我曾听一朋友说过他亲身的一个事情。说有一天,他睡着了,可意识上却清醒得很,突然感觉灵魂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拉了出去,他的灵魂在上空,俯视着整个宿舍楼,无意间他想起了他的一个好朋友,在他想的同时,他模模糊糊地感觉自己的灵魂,忽然在很多层次的空间寻找他的这个好朋友的宿舍,然后在一种说不清楚的力量的驱使下,他把他的好朋友的灵魂拉了出来共同进入了他的梦中。在梦中,他梦见和他的好朋友坐上了公共汽车,去了一个森林,拜访了一位老者,正在跟老者交谈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灵魂突然回归体了,一切都结束了,他马上清醒过来了,一看手机才凌晨两点,他躺在床上久久回味着刚才的梦,他为他灵魂出窍感到莫名的兴奋,第二天早上,关于昨晚的奇妙的梦,他并没有多想,可就在这时,他的好朋友过来找他了并告诉他昨天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他一听楞住了,原来他的好朋友做的那个梦竟然跟他做的那个梦一模一样!我和高磊的梦难道也真是一个巧合的荒唐梦?我不知道,不过隐约中,我倒是很希望事情真如梦境一样发生,原因我也不明白,反正很奇怪就是了。

也许是我和高磊都有这个相同的诡异梦吧,我们两人居然成了好朋友,说来也怪,我性格内向,不是这个人不大爱搭理,他呢,天生活力冲天,没事总想正点事情出来,这估计就是性格互补吧。我们两个人常常一起跷课出去玩耍,玩烦了苏仙岭就去王仙岭,从东江湖漂流回来就去飞天山看千年悬棺,实在不想远走,就在市中心的北湖公园,划船去瞧叉鱼亭,看看当年韩愈铜像以及他那首《叉鱼招张功曹》诗句,要么就去万华岩,从洞口乘舟逆流而上欣赏这地下河溶洞的风光。日子倒过得逍遥自在。

一日,我们从仰天湖回学校,在天龙站坐上了28路车,车行燕泉商业广场上来一老者,老者精神头闪烁,看起来像六十多岁,又像是五十来岁,看到他我想起了我的师傅,他和师傅都是属于那种不显老的老人。当时车上的人颇多,因为我和高磊是在起点站上的车,所以zhan有座位,老者上车,我见他人家一把年级了,连忙站起来让了个座。老人微笑着口里连连道谢坐下了,我则站在老人身边。或许是我让座之故,老者笑眯眯说:“你还是学生吧,哪个学校的?”

我含笑说:“湘南学院的,学的是考古。”

老者说:“考古挺不错的,虽然在很多人眼里这个专业可能没什么前途,不愿意就读,其实正是因为大家都往热门的专业挤去了,造成其它专业大冷门,以至某些行业人才极缺,发挥空间也极大,考古就是这样的。我国是世界上公认的文物大国,可以说处处都是遗迹,现在全国所有博物馆的馆藏文物数以千万计,但大多数文物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缺和破损。中国考古发掘缺少人才,而文物修复更缺人才。所以选择考古是种明知选择。”

想不到一个老者,居然把问题关键看得那么透彻,我不由佩服说:“对对,您老说的是,大家都往热门专业去了,竞争力太大了,我就是看中考古没什么人愿意报考,以后出来好找工作,就考了。当然还有就是兴趣比较偏爱考古,看着那些文物,就觉得好象时间倒流,回到了古代一样。”

老者点点头,看了我几眼说:“你伙子,你长相长得不错,眉毛浓而不乱,且颜色黑亮,眼睛明亮清澈、眼光慑人,鼻子高耸端正,嘴巴方正,这正是四海扬名之相。不过这样的相,恕我多嘴,既不能发大财,也不可能位居高官,但是会带给你一些名声,将会名噪一时。”

我学过玄学,自然对面相有所涉及,自己的面相情况当然一清二楚了,老者说的跟我自己看的差不多,我微微有点惊讶说:“原来您老会看相。”

老者笑说:“闲来无事,略有点研究。不过瞧你印堂发黑,很可能随时会发生意外灾祸,小伙子你最近没什么事就别到处乱走。”

近来我没仔细看过自己的面相,究竟是不是印堂发黑,还是有点怀疑,不过,我依然口上说:“谢谢您老,我记住了。一定会注意的。”

老者可能从我语气中得到了什么,以为我并不相信,于是说:“在很多人的眼里,一提到预测,面相,手相,避凶都是跟迷信挂上沟,其实‘宇宙大太极,人体小天地,物物一太极’,简单的说就是万事万物都有它的规律,也都有它的因果,也都存在于它的一个时空,只要能找出它的规律,根据它的时空就能得出它的结果。比如面相和手相,每个人有独一无二的手相、面相,因为有独一无二的遗传,有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有各自的生理、心理习惯。因此他独一无二的生命运程就以各种纹络,显于体表。一定的周期必有一定的变化,如树的纹轮一样有规律,于是根据当时的体表特征、纹络气色就能预测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忙说:“您老说的是,我也曾对算命有些接触。《易·系辞》曰:‘古者包羲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纹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一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万变不离其宗。风水,面相,手相能算命,很多人都说那些全都是骗人的,实质上是他们遇上的都是些打着风水先生,算命先生的旗号骗人钱财的人,真正的能人异士只是他们还是没遇到过或者遇到过又错过了。我刚才并不是存心敷衍,只是微微有些惊讶,一时怠慢,还请您老多多包涵。”

老者一听极为高兴说:“呵呵,想不到小伙子,你也是这方面的好手,不错不错,这年头学周易的年轻人不多了。”

“小时候跟父亲学的,略懂皮毛,刚才班门弄斧了,让您老见笑了。”我谦虚的说。

老者摆手说:“哪里,哪里,大家相互学习切磋。本想多和你聊聊,可是到了地方,给你一张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最后送你一句,最近一段时间内,最好少去石窟山洞之类的地方。再见,再次谢谢你把位置让给我!”老者站起来,给了我一张名片,拍了拍我的肩头,在人民东路站下了车。

我捏着他的名片一看,上面写着“湖南省周易研究协会会长许文昌”。

在傍边憋了许久的高磊,这时忍不住问:“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什么面相,手相的,印堂发黑?真像电影上演的那样,印堂发黑就要撞鬼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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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占卦一算------

我随即坐下说:“那个老者不简单呀,我们今天算是遇到高人了,你看,他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许文昌先生!”我把名片递给他。

高磊接过看了一眼又还给我说:“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有湖南省政协,湖南省作家协会,湖南省考古协会,就是没听过什么周易研究会。”

我说:“呵呵,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相信算命,风水,预测,面相,手相等玄学学问,自然对这方面的人物不大了解。许文昌先生是古医易专家,湖南大学中医硕士生导师,当代科学易的代表人之一。”

“不是吧,你不是再唬我吧,周易怎么可能跟中医扯上关系呢,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嘛。”他的口气尽是怀疑。

我笑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周易的基本思想是阴阳转化与天人感应。阴阳的对立统一是宇宙的一般规律,同时也是生命运动的规律,作为万物灵长的人类同样也不例外的。现在我们都知道,太阳、地球活及其形成的气象变化,都能在生物体内引起反应。受自然界周期节律的影响,人类发现了生物钟、发现了药物在不同季节的药性,形成了独特的中医理论:医易同源。中医要做到“察隐、回天、通变、万全”,就必须“穷理尽性、格物致知”。必须“上晓天文,下知地纪”,方能“中悉人事”。延年治病的目的及原则就是调和阴阳。张景岳说:‘医道虽繁,一言以蔽之,曰阴阳而已’。唐代孙思邈说 :‘不知易,不足以言太医’。这些都是指出‘医易相通‘的基本意义。”

高磊很是吃惊说:“照你说,真的可以算命和预测了?真的有那么玄吗?”

我慢条斯理说:“瞧你那么好学,我就好好给你洗洗脑壳。首先得告诉你什么的干支,天干、地支,简称干支。是我国古代人民用来记录年、月、日、时的符号,源于古历法,而后被中国古代科学文化采用,做为时空参照。中国风水学广泛采用干支,用来辨方正位,寻求天地人的时空相顺,而避免相克。干支,又称“干枝”,古人将它们比为树干与树枝,干强枝弱,以干为主,枝为辅之。故名:天干、地支”。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就是干支四柱,这四柱之所以能算命,是因为在人出生的那一刹那,凝聚了宇宙及地球运动的五行物质之气,也因为在人出生这么一个时刻,天体的运动处于某一点上,它会放射出看不见的射线,直接注入人的生命体内,而此后,天体又在继续的运动,还在不断的放射出它的能量,这能量又影响到注入人体内的固有的五行之气,使它们相互发生作用,从而就演绎了人的生老病死,富贵寿夭。只不过这天体运动所形成的气,是通过干及支这一特殊形式来表现出来的,所以就诞生了子平命理,其实,除了子平命理外,紫斗、奇门、天星,都可以算命,为什么呢,因为它们也是通过人出生的一刹那所凝聚在人体内的宇宙之气及后来受到的影响来推算的,只不过它们是另外一种表现形式而已。晓得不?”

高磊一脸迷糊说:“隐约听明白一点,不过不是很明白,知是知道是那么一回事,可就是感觉怪怪,至于怪在哪里说不上。”

我说:“这么跟你说吧,打比方你从一出生就染上某种慢性病,这个病呢会在你身上潜伏很久,在某个时候会突发,在某个时候严重起来,在某个时候会让人致残,又在某个时候把人送上西天。算命就是根据这种病的特性去推敲,一路下来就能推出具体什么时候突发了,什么时候严重了,什么时候致残了,什么时候要升天了。不想残不想死就提前做好准备,对症下药把病治了。这么解释,还不明白,你可以去跟猪称兄道弟了。”

“明白了,明白了。”

我一耸肩说:“明白了,还那么崇拜的看着我干嘛?想找我签名?”

高磊靠了一声说:“少在我面前自恋,我只是奇怪为什么道理居然那么简单,周易在我的心目中一向是很神秘的啊!”

我说:“呵呵,道理总是简单的,论证起来就是很烦琐的。就像一加一等于二,这是幼儿园就懂得的东西,可要你论证为什么一加一就等于二,不是等于三或者四,估计全世界的数学家一起研究也研究不出来的。”

高磊呵呵一笑说:“照这样说来,只要知道别人的生辰八字就能算出来他未来将会个什么样的人,会有什么挫折,会有什么成就等等一系列事情。”

我一本正经说:“原理上是可以的,但是具体到某些细小问题上就说不好了,只能算出个大概。人随时都在变,天体也随时在变,环境也随时在变。你别以为我在打哈哈,事实确实如此,比如说你养了五年的一只狗,突然有一天反咬你一口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的。再比如说我国现在有13亿多人,具体是13亿多少人,谁也算不出一个最准确的数字,只能是大概估计一下。算命亦是同理。”

高磊连连点头称有理有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说:“我靠,你懂那么多,难道你是学周易的?”

我一笑说:“周易,呵呵,告诉你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早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会倒背如流了。”

高磊眼睛一亮说:“我靠,那么牛,是吹的吧,真有那么厉害,给我看看相算算命。

此时车已到了我们学校门口。

我和高磊下了车。

他见我没作声,于是又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再吹法螺的,你真有那么牛,早就不在这里了。瞎说了不是,哈哈!”

我敲了他一下说:“你小子别在我面前用什么激将法,老夫不吃这一套。瞧你小样的,得得,到我宿舍里去,正好我要卜卦算一下我自己,顺便给你看看了,省得你在这里叽叽歪歪。”

回到宿舍,虽然很累,但是许文昌先生说我印堂发黑,那一定假不了了,我急着自己照镜子看一看。本来我们男生宿舍应该没有镜子,梳子,皮筋之类的东西,可如今时代不同了,男生也喜欢留着一头长发装帅耍酷,我们宿舍八个人,除了我和老大潘长斐两人常年一个平头之外,其它的六人皆留着长短不一的长发。我们宿舍是按照年级派大小的。老大潘长斐81年的,老二张定一和老三付有乐都是82年的,只是相差三个月而已。老四郭云,老五欧阳君,老六朱德海,老七黄达义和我皆是83年的,按照各自出生年月一路派下来的。这天是周末,他们都不晓得上哪疯去了,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跑到老六的镜子前,照了照。果然发现额上好象蒙了层灰一样的东西。

高磊不晓得我究竟在干嘛,拍了我一下说:“我的妈呀,够了够了,我承认你长得帅气行了吧,用不着天天围绕着镜子打转吧。自恋的人我见多了,可像你这样自恋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见。”

我叹说:“他奶奶的,果然是印堂发黑了,倒霉的时候要来了。”

高磊说:“什么印堂发黑,刚才问你你不说,现在唠叨个什么,是不是真的像电影演的那样发黑了就是因为有脏东西缠上来或者即将大祸临头了?”

我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电影演的也不是完全瞎掰的。”

高磊忙问:“有那么神奇?具体说说。我洗耳恭听。”

我走到自己的床铺边,坐下说:“老夫再给你扫扫盲。印堂,是一个人精气元神聚集的地方,关系一个人一生中的贵贱祸福,从印堂的宽窄与印堂的色泽可以看出来一个人的格局以及他近期的运势!印堂的宽窄是以自己的手指头的幅度为衡量标准,一指到两指的指幅是最适当的宽度,太窄的谓不足,太宽则谓太过,两者都不是最理想的。印堂宽是属于功名显达大贵之命,气宇轩昂气量大,为人仁厚有修养。印堂太宽则容易相信别人,缺乏自己的主见,容易上当吃亏。印堂太窄或者长杂毛这样的人,容易钻牛角尖,不善于交际应酬,有时候多疑心容易患得患失。印堂的色泽,如果是红润黄明,那代表着升官发财的吉兆。如果是显现粉紫色,不是在热恋中,就是有新的甜蜜恋情将至。如果显现赤色,那说明最近将有口舌是非的事情发生、大破财,或者是烦恼的事情。如果显现青色,那就得小心受到惊吓的事或者是事业上的挫败。如果显现黑色,必有意外灾祸。”

高磊说:“那你看看我的印堂怎么样?”

我装模作样看了看,量了量说:“嗯,你的印堂不宽不窄,刚刚好,乃是大福大贵之相,至于色泽嘛,略带粉紫色,你小子最近在发春吧,瞧你满脸飞桃花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淫贼相。”

高磊指着我,晃动着手指说:“你小子呀,没句好话。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赶快帮我算算命,可不能乱掰啊,我可是抱着很崇敬的心态虚心求教的。”

我收了开玩笑的心,说:“行,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吧,我给你算算,为了更准确,你最好把具体在什么时辰都告诉我?”

高磊不解说:“时辰?什么意思?”

我解释说:“时辰就是你具体到哪个时候,什么时刻。我靠,时辰也不懂,你怎么混的,你没看过古装武打片啊,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懂了吧。”

高磊不屑说:“我靠,都啥子年代了,还时辰不时辰的,是不是还要学孔乙己‘回’字有四样写法?”

想不到他回如此反驳,我一时语塞,只好大骂说:“操,少在这里给老夫强辩了,到底想不想算啊,不说拉倒。”

高磊这时哪敢怠慢,慌忙自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我马上找来笔和纸给他排列出八字命盘,一路写下来,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命盘写完了,一收笔顿觉手臂麻痹得很。

高磊迫不及待说:“我的命怎么样?”

我依照命盘上的提示,给他讲解了一下他的事业,婚姻以及和忌讳。

高磊问:“那我能活多长?”

我说:“抱歉,我什么都可有算,就是不算生死,这是家父传授我玄学时严禁告诫我的。”

高磊似松了口气,又似挺失望的样子说:“不说算了,我看你是算不出来故意搪塞我。”

我微笑说:“随便你怎么说。还是那句老话,万事万物时刻都在变化,此一时彼一时,或许在未来的哪天你的命运突然来个大转变也说不定。你的八字后天需补火和土。所以我建议你早上多打开窗子,能让阳光照进来。多吃辣椒、生姜、火锅、烧烤、适量的烟酒、猪心、猪红、紫菜等食物。”

高磊连连点头说:“好的好的,对了,你小子自己给自己算过命没有?你的命怎么样?”

我很正经说:“说真的,我还真没自己算过自己的命?”

高磊好奇说:“不是吧,你自己就懂这个为什么不自己算一下自己呢?”

我说:“未来对我是既然好奇又是担心,因为无论是命好还是命好,知道了结果,我都放不下心来,命好我会骄傲起来,以至把好的变成了坏的,命坏我会自卑起来,以至越来越坏。所以选择不算,不知道,就这样过下去。当然偶尔还是会算一下凶吉的,但是从来不给自己算个全相。”

高磊略带沮丧说:“早知如此,我也不请你算好了。”

我安慰说:“别这样,算了就算了,知道一点也是好的,可以做好预备工作。”

高磊笑了说:“现在只好如此了,我最不爽的就是我的命里居然不是桃花命,奶奶的,我那么帅气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没有人喜欢呢,我靠!”

我纠正说:“哪里没有人喜欢了,只要你稍微把眼光放低点万事就OK了,大把的妹子往你怀里投,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年轻人,要求不要太高了,能将就就将就。”

高磊大叫说:“我靠,年轻人,年轻人,好象你好大一样。老大你不要搞错,你只比我大一个月而已。”

我嘻嘻一笑说:“大一天也是大,更何况大一个月呢。”

高磊摆手说:“好了,好了,你就少在这里装了。那个许什么的,不是说你印堂发黑嘛,你不算算到底怎么了?预备工作还是要做的,瞧你说得头头是道,这事不能不防呀。”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是的,是的,我给自己卜一卦看看。”我从枕头下摸出两枚一元钱的硬币,正要起卦。

高磊瞪着大眼睛说:“不是吧,你就拿两个硬币算卦?电影里演的不都是摸出什么龟壳,铜钱什么的。”

我笑了说:“起卦的方法有很多,像竹签卦、金钱卦、文字卦、龟壳卦、纸牌卦、骰子卦等等通通可以用来卜求事情,求出易经中的卦象,来解答我们所求问的问题。方法不过是一种手段,不存在孰优孰劣问题,关键在于起卦时的感觉和对卦象的理解。我比较喜欢用交杯,但是我那两个忘记带出来了,所以用硬币代替一下。”

高磊好奇问:“交杯?什么东西?”

我想了一下说:“交杯嘛,怎么跟你说呢,那个东西还真不好形容,反正它就像个小香蕉劈开两瓣,分成阴阳两面。下次我带上给你看看,你就晓得是个什么东西了,这是民间一种很简易的占卜法,适合咱们老百姓用,我们农村里比较多,一般是用桃木做成。”

高磊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我没再理会他,静下心来,把硬币扣在手心里,摇了摇,然后抛在床上,两枚硬币都显示有字的那面,就是一朵花加1元那面。我捡起,又试了一次,这次显示的两枚都是背面,就是一个国徽加中华人民共和国那面。我想了一下,抛下了第三次,两枚硬币又与第一次一样显示有字的。我不由叹了一口气。

高磊见状忙问:“怎么样?你的脸色不大好看,算出来什么了?”

我沉吟了一下说:“看来我真的有难了。”

高磊说:“别卖关子了,快点说,从卦上看出什么名堂了?”

我坦白相告说:“我第一次和第三次丢出来的都是两个阳的,第二次丢处了两个阴的,这三次都属于凶,所以即将就要大难临头了。”

高磊吃惊的看着我说:“不是吧,两个阳两个阴就是凶,那么什么才是吉?”

我说:“一阳一阴就是吉利,也就是一枚硬币得是印有1元那面,另外一枚得是印有国徽那面。”

高磊随即问:“为什么?”

我解释说:“《易经》上说:‘一阴一阳之谓道,偏阴偏阳之谓疾’。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因为阳与阳克,阴与阴克。就像我们小时候玩的吸铁石有阴阳面,阴阳面才能吸在一起,两面都是阳,就无法吸在一起;两面都是阴,也无法吸在一起,这就是阴阳的道理,是不可偏废的。阴阳和合就是道,阴阳不和合就生出了病就会出事。”

高磊微微点头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今年是水忌土,许文昌先生劝我少去山洞石窟,我的凶应该会跟这有些关联。”

高磊啊了一下说:“山洞石窟?难道会跟我们两人梦里的山洞有关系。”

经他这一提,我的心突然莫名的动了一下,我稳住了心神说:“估计是这么一回事。最近梦倒是没经常梦到了那个诡异的梦,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呢。”

高磊说:“我也是,不过我总是隐约感觉不是很对劲。看来恶梦就要成真了。”

我看他神情有点恐惧,忙安稳说:“没什么的,不就是蛇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我村可是出了名的捉蛇能手,如果真的会发生的话,那就来吧,我们捉住它拖出来煮了吃了。”

高磊重新打量着我说:“你会捉蛇?”

我摆出高姿态说:“难道我学过捉蛇神功也要告诉你吗?我们农村里蛇很多,偶尔还会爬进屋子里的,所以捉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练了手捉蛇本事了撒,捉蛇也没什么技巧的,属于熟能生巧。如果有叉就叉住它的头就完事了,剩下的就是手到擒来,当然出手必须得快的,一叉就要叉到蛇的七寸处,这样它便不能动弹,即便尾巴绕上了木叉也无所谓了。如果是徒手也不怕,一下手就得摁住了蛇头,防止了它回咬,或者右手捉住了蛇的尾巴,左手迅速的迎上去,延着它的身子一直扯上去,直到扯到它的七寸处,又或者拿着蛇的尾巴使劲的朝空中一抖,蛇的骨节便会暂时脱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蛇就乖乖就范了。”其实,捉蛇我不但不懂,而且怕蛇怕得要死,这翻话只不过想安慰安慰,好让他安下心来。

高磊看起来好多了,略带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说:“牛人啊,我最怕蛇了,小时候去乡下的外婆家,一次在外面玩耍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从此谈蛇色变了,真应了那句老话‘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一想到蛇那样子我就不寒而栗。说真的,从第一次梦到那个山洞,那副棺材,那条蟒蛇开始,我就一直心神不宁,山洞,棺材我都无所谓,最怕的就是蛇了。”

我装成知心哥哥的样说:“明白明白,放心好了,有我这个捉蛇能手在身边,别说区区一条蟒蛇,就是来了条大眼镜蛇,我都担保你没事。听说眼睛蛇挺值钱的,呵呵,正好遇上了,把它弄出来倒也能换不少酒钱。哈哈!”

高磊叹气说:“但愿一切不会真如恶梦一样发生就好了。”

我也在心里暗暗祈祷着。

可是祈祷是没有用的,有些事情好象注定就得发生,躲都躲不了。次日下了场大雨,这场雨揭开了我们恶梦的序幕。

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50996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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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灵异小说 《招尸墓想》

作者:戚小双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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