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炊烟 那对灯笼在孤独地守望

 

守望着我们昨天的欢笑x0a守望着我们昨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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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志同道合小伙伴王枫桥—文1老家拆房子的时候,我没有回去。

本来说好的回去,我要在老宅前照一张相,再留一张剪影,算是历史性的告别。

可是,呆在深圳这个城市,每天周而复始的工作,人似乎变得麻木不仁,刚拂起的乡愁,又被城市的喧嚣,冲斥的烟消云散。

乡愁只在蓦然回首间,偶尔掠过心头。

终日奔波苦,浮躁悸动的心,乡愁成了到不了的彼岸。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2

老家搞新农村建设,本来国家新农村好像都搞了好多年,去年,总算东风吹到我们家乡。

我们老家是全国出了名的贫困县。这些年老家也在搞经纪建设,搞红色生态旅游,看上去搞的如火如荼,具体贫困县的帽子有没被摘掉,我还真不知道。

似乎不摘也无关紧要,不仅无关紧要,还能捞得实惠,这不,老家搞集体农庄,据说村里头划一块地,大家都往那里去建,建好上头还报销,当然不是全部报销,大致是给一半,比方说,建房20万,你跟公家一人一半。

这样一来,村民的积极性高了,还有住在山头上的,恨不得一夜之间搬到一马平川的大马路边居住。

这些都是好现象,深层里,你要按规划建好小别墅,你家的老宅子就要充公,不管你家当初是否是大宅门还是弄堂四合院,统统一推光,宅基地要归国家所有。

3

我的父母因要给弟带孩子,二老都在深圳,老家的宅子空置一两年了。

听说要拆房子,父母总是放不下,唠叨不休说家里那么多的家具,冰箱,新中堂等,还有放在猪圈里抽水机,他们要回家搬走,移到新居。怕人家给它搞丢了。

爸妈说,那些东西买都是钱买的,心里放不下。

我知道,家里那些物什当然是钱买的,或是当初他们用工分换的。

可是,早旧了,甚至破烂不堪。

我弟说,那些东西不值钱,算来算去,还不够二人回去一趟的路费钱。加上弟家小孩要人带,一刻不能松手,弟就不同意让父母回去。

4

家里的事情,我与弟商量完后,我似乎都忘的一干二净,想想那些破家具等实在不值钱,而且新居落成,你总不能再放置那些旧家私。

弟从家里找好了人,拆迁房子,说直接付工资给人家,这样最好,不用担人家的情。

似乎一切安排的妥当。

可是在临拆前的前一天,我弟说,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想回去看看,问我要不要回去?

我想了想,事由突然,还是算了。

5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来电话对我说,家里太久没人住,不能住了。

我说,那你晚上住哪?他说准备到四姨家睡。

弟说本来公家要求今天拆房子的,我在半途的时候,电话他们商量让等了一天。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送娃上学的时候,弟就发来了老家宅子的照片。

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眼看老家的房子了,那个曾经生我养我们地方:夏天的萤火虫、竹凉床;冬日的火盆、屋檐的冰溜……留给我们无尽回忆。

弟说,哥,马上就要拆了,推土机,都开上去了。

老房子马上再也看不到了……6旧宅换华居,本是喜事,当身临那刻,突然觉得心头放不下那么多。

儿时的回忆,慢慢涌上心头。想到爷爷奶奶在世,他们是多么疼爱我们……要是他们还活着,都住进新房,那有多好。

弟说推土机,轰轰响,三下两下,就给房子推倒了。

深圳的我,想象中的尘土飞扬,瞬间的残垣烂瓦,我的心头突然哽咽,说不出的滋味与难受。

本以为我早已麻木不仁,宠辱不惊,没想那刻,心黯然,眼眶湿润。

我没有家了……

7

手机里的老家的照片,时间定额在2017年的夏天。

门庭冷落马鞍稀,一派萧条的景象。

唯门前那对红灯笼,扎眼般,在孤独地守望。

守望着我们昨天的欢笑。

守望着我们昨天的故事。

那天,它站好最后一班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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