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孩子一样看世界 秦皇岛原创文学
文|唐河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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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唐河滨
在越来越轻的阅读中,我对某些文学艺术作品的失望与日俱增。最强烈的感觉就是现在的艺术家都太聪明了。他们以饱经沧桑的目光、睿智的话语和淡漠的心境,在哲学、语言与经验的丛林中行走,体面,沉稳,居高临下。他们操着语言之刀,切割文化,嫁接历史,剥蚀意义,消解人生。
阅读和欣赏,许多时候不再有艺术享受,有的只是恐惧、荒诞、失望、无聊、烦躁和茫然。
突然想起孩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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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和信赖。银河里有几颗星星,花瓣上有几滴露珠,对他们来说都是有意义的。沙子可以做成城堡,石子可以筑成宫殿,草叶就是美食,捉迷藏就是探险。
他们敏感。一条小鱼死了,他们也会伤心。风筝飞上蓝天,他们都会欢呼。他们相信草也会疼,小动物也有忧伤,燕子的家也充满温情。
然而这一切在“大人”的眼中,都是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的。他们不停地指责孩子——“有什么用?”“就知道玩”“不听话”“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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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天生的艺术家。他们很少关心穿得是否漂亮,吃得是否讲究,与坚实的生活相比,他们更喜欢做梦,喜欢游戏,喜欢以想象来创造生活。
我看某些艺术作品,要么是一脸庄重,诠释大而不当的道理;要么是满纸胡言,充满了动物般的发泄之乐;要么是满脸阴郁,担心世界会突然垮掉;要么是荒诞不经,将人类推向地狱和“无意义”的深渊。
人类在为了生存疲于奔命的时候,美是不重要的。美从现实的功用中分离出来,并且以艺术为主要表现形式,这正是人类逐步脱离动物性,向着“人”性发展的重要一步。然而许多艺术作品,似乎他们的目的就是宰割美、嘲笑美、进而把美连根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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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汉学家顾彬批评中国作家的作品里充斥着性和暴力。当一名艺术家丧失了理想,丧失了对美的感悟力,丧失了爱的能力,不管他的阅历多么丰富,他的思想多少深刻,他的文字多么老到,我想他都不再适合作为一名艺术家。因为艺术,是云间的花园,是生命的彼岸,是爱与美的心愿之乡,虽根植大地,但却属于自由,属于梦幻,属于灵魂。
生活本身是坚硬的,充满了苦难,艺术不该在生活的苦难之上再加一层苦难。展示阴森、渲染苦难、快感暴力,艺术带给人类的到底应该是福音还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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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相对茫茫时空和宇宙来说,生命本无意义。但是,相对虚无来说,生命的意义就是无穷大。这不过是两个极端。如果我们把生命看作是上苍赐予我们的礼物,我们就会怀着感恩之心,去感受生命的美好和珍贵。这正是孩子们的天性之一。
我看到一些现代派的绘画,除了色块、线条的堆积之外,剩下的只有一些潜在的情绪和意识的涌动,没有丝毫美感,只会给人以压抑、错愕之感。然而这样的艺术却堂而皇之地成为艺术殿堂的“新贵”。
俄国作家、“大自然的歌手”普里什文的《林中水滴》和《大自然的日历》,以孩子般的目光写森林、湖泊、小溪、白桦、云杉、松鸡、啄木鸟、蘑菇、花朵,《林中水滴》曾于卫国战争期间在被俘的苏联士兵中流传,并且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
对于在茫茫沙漠中行走的人来说,并不需要你去提醒他离死亡还有多远,除了水和食物,他更需要一点安慰和梦想,比如一块想象中的绿洲。
史铁生在饱受病痛折磨、死神几次光顾的情形下,仍然满怀对生命的热爱和感恩,以纯净的语言写出了《我与地坛》、《我的丁一之旅》、《务虚笔记》、《病隙碎笔》等一批充满乐观精神的文学作品,那温暖、美丽的色调,正是艺术作品中最可宝贵的黄金。
周国平说:“我曾经堕入我心中的地狱,领教了其中的一切鬼怪,目睹了其中的一切惨象,经受了其中的一切酷刑。最后,我逃出来了,用一把大锁锁住了地狱的门。”
所谓艺术家的社会责任感和艺术良知,我想更多地意味着把健康、美好、欢乐、尊严呈现给读者,而不是在那里剥蚀现象、揭露本质,不是把读者当成是苦难的辐射场和黑暗的接收器。每一名艺术家都应该像孩子那样看世界。因为世界上充满了阳光、鲜花、彩云和虹。
2009-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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