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桑小麦(3)

 

“钟老师,我的书肯定是读不完的了,因为,因为……”因为我已经有了一种预感。我转过身,情绪立即低落起来。...


香樟树叶在微风吹拂下洒洒作响,那轮明月的清辉撒在钟老师的身上,我恍惚了。

“钟老师,我……”

我又抽出一个信封,塞进老师手里“老师,看了给我回个信。”

我挽起该死的绊脚长裙,跑如飞鹿,一转眼就跳过那排香樟树,钻进我的宿舍门口。

钟老师打开信封,满含柔情地看完那封信,深情地地望着我跑走的方向,妩媚地笑了笑,然后踏着鼓点一样的步子,飘然回到他的单身宿舍去了。

以上情节,是那个猫在我后面偷窥的燕燕的描述。

听完燕燕绘声绘色的描述,我琢磨琢磨,月光下,钟老师还能看清楚我信上的字?他真的会那么高兴?这个失真的画面让我很是郁闷,我逼着燕燕再次给我描绘真实场景,燕燕不干,要我开动脑筋,发挥想象,自己构思美好的良辰美景。

一连几天,我设计了无数次偶遇的画面,希望能听到我亲爱的钟老师一句柔情蜜意的话,可他仅仅像对待其他同学一样,对我淡淡一笑,擦肩而过。搞得姐姐我神经衰弱、病入膏肓。课堂上,我挖掘他的每一句话,看看哪句话是针对我的,可我却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我急得烟熏火燎、火烧屁股,他竟然没事人似的,依然用磁性的声音讲着课,依然猫抓心样挠着我难受。

终于,按耐不住的我准备杀入敌营,邀着燕燕杀进他的单身宿舍。

不大的屋子里收拾得很整洁,床上摆的是我喜欢的淡蓝色印花被套,满满一书架的书,屋子里散发的是书的香味。

钟老师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看到我这个闯进他视野的不请之客,略略愣了一下,但还是起身拖过两张椅子让我们坐下。燕燕扭捏着,就想挣脱我的手跑掉,我死劲抓着她的胳膊。我不敢坐下,站在钟老师面前的我,一改先前的流利口才,不争气地结巴起来:“钟老师,我想问那,我的诗……你改好了吗?”

是的,我写的是首诗,是我挖空心思写的一首情诗。

老师打开抽屉,拿出那张纸,“还不错,有席慕容的味道。不过这样的诗对于你这个年纪来说过于成熟了点。”

我展开,阅读,上面老师用红笔圈点了,那首诗是这样的:

等待

不管你在意不在意

我就在那

树下等待的身影

站成一棵开花的树

等你

等你的手轻柔划过我的发间

等你的唇印出一朵树上的花蕾

等你轻唤我的乳名

用眼光燃烧我的心房

如果能开花

我不愿化蝶

我的花为着你绽放

等你

等你走近

聆听我细碎的话语

那颤抖的花瓣

是我芬芳的激情

我这么露骨的诗,难道他还会看不出来?

我利剑般的眼神射向我的老师,“钟老师,你怎么看?”

老师早已“花容失色”,“我不怎么看,你就给我乖乖的读书,真不知道你小心眼的装的是什么?”

“装麻,你肯定知道我小心眼里装的是什么?”我大胆起来。

我很想撒一下娇,于是就咬着嘴唇跺着脚,学着电影里的女主角,用手摆弄着长发,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汪向我的梦中王子。

一旁的燕燕捂着嘴做呕吐状,我偷偷踢她一脚,小声唬着:“还在做灯泡,滚!”燕燕巴不得,连滚带爬,滚掉了。

不管我秋波送了多少,那钟就是不接招。

“小麦同学,你是聪明的女孩,你是要考大学,做凤凰的,别把心思放这,会误你一生的。”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大胆的表白于动无衷呢?

我就是火,燃烧了自己,为什么就燃烧不了你?

看看钟老师严肃的表情,我喷出的火,渐渐的熄灭了

“钟老师,我的书肯定是读不完的了,因为,因为……”因为我已经有了一种预感。我转过身,情绪立即低落起来。

我蔫蔫的离开了钟老师的宿舍。

邹文倩 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 《楚天文学》编辑  在《上海故事》、《问鼎》、《敬亭山文学》、《楚天文学》、《斯文》、《大伾山文学》、《知音汇》、《老子文学》、《中国青年报》、《潮州日报》、《福州日报》、《宣城日报》、《安阳日报》、《黄冈日报》、《鄂东晚报》等报刊发表文字若干。

未完待续

风中散发弄扁舟
 fege77
   联系邮箱:nipinghouse@qq.com


长按识别二维码


    关注 风中散发弄扁舟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