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斌艺术,首先是一种良心,一种真

 

韩斌对谈录,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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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斌访谈视频
韩斌,别署韩元斌、逸之。1976年生于莱州,1997年毕业于山东工艺美术学院美术系国画班,2007-2009年修业于中国国家画院梅墨生工作室,2012年修业于中国美术学院花鸟画高级研修班,先后师从郭志光、张宝珠、梅墨生先生,2010年加入九三学社,2015年考入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攻读艺术硕士。现为山东省美术家协会写生创作培训班导师,山东艺术家(书画专业)学术委员会委员、花鸟画创作院院委,山东中国画学会理事,山东画院青年画院画家,山东泰山国画院副秘书长,济南美术家协会理事,济南青年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山东建筑大学客座教授。 2006年出版《韩斌花鸟画集》,2007年编著《中国画教程--花鸟卷》(合著,山东美术出版社),2010年出版《尚品入境-中国当代青年艺术家系列-韩斌卷》(山东美术出版社),2012年出版《南游集——2012滉堂墨记》,2014年出版《花影摇曳——韩斌花鸟画集》(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14年出版《两函墨记——韩斌-韩宏宇作品集》(荣宝斋出版社)。


黍离
【懿·访谈】




懿: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绘画的?

韩斌:其实基本我们每个人小时候都喜欢涂鸦,这是天性使然。我呢,正式学习绘画差不多是在初中的时候吧,开始正式地学一点素描啊,速写之类的,严格来说应该是到初三,当时是准备考一个美术类的中专,当时其实是受这种西画(影响),课堂学习基本上都学素描啊,速写、水粉,都是西式的。中国画呢,因为当时家里也没有这种条件,也没有这种环境吧,说实话也不了解,当时的梦想实际上是想考油画的,考了两个油画都没考过,国画专业来了通知书了,当时还不想上,不喜欢这个,当时特别喜欢印象派的风格,再就后期新古典主义的巴尔蒂斯,他们的那种风格,很喜欢。因为我的高中的美术老师叫顾晓君老师,当时就很受巴尔蒂斯的影响,所以我特别喜欢,结果阴差阳错到了国画专业,当时还在教室里画油画,因为第一年上半年是基础课嘛,色彩啊,素描都有的,下半年专业课完全成国画了,就专业课了,我们的系主任给我们上课的时候,系主任是老浙美毕业的郭志光老师,他当时就很生气,他说:“这是我国画班的教室,不要在这画(油画),如果画别的画,我可以帮你转到别的专业。”后来没办法了,把油画的东西收起来,开始画国画,但是真正地画进去了以后,因为说实话上半年还是基础课,还是西画的东西多,从下半年开始转到线描啊,转到山水啊,花鸟啊,工笔啊,写意啊,书法啊,慢慢的就喜欢上这个中国画了。

后来经过这么多年,在中国画里面这种境意嘛,哎,突然发现中国画其实也是很高级的,以前对中国画的了解和认知只是吴昌硕而已,或者是齐白石,小时候都见过,以为只有那是中国画。后来,慢慢的接触多了才知道其实中国画博大精深,里头的东西太多了,而且风格流变也很丰富,慢慢地就欲罢不能了,就迷上了中国画,当时和同学都约好了第二年要参加复习,去考中央美院,后来再约我的时候,我就说我不去了,我就说国画很好。 毕业以后,其实我们这个国画专业是没有什么工作可找的,然后托关系找了一个做设计(的工作),在一个药厂做包装设计,结果做设计也有点喜欢了,一做就做了快十年。因为靠国画确实没办法在一个新的城市里面生存,只能通过设计来养家糊口,要先生活嘛,但是在做设计的同时呢,也没有扔下对国画的这种训练、学习,但是时间相对少一些。后来,中间就计划考研试试吧,因为做设计不是一个长久的安身之道吧,于是去考研,考了两次,外语太差总是考不过,后来我就干脆辞职了,去了北京的梅墨生工作室,国家画院,到那边去进修。从07年开始,把所有精力用在了国画上,几乎别的事情也很少做了,慢慢地也就到今天。

韩斌作品
懿:了解到您在您的随笔中写到“艺术,首先是一种良心,一种真。”能谈一下您的这个理念么?

韩斌:这个当时实际上是做一个读书笔记摘抄的一句话,应该是普法费尔写的,十几年了,当时这句话很打动我,因为我觉得你表现一幅作品的时候,必须要用你的真诚,或者说你在发现一个美的事物的时候,你也必须用真诚来去感受,没有这种真诚,那种感受是苍白的,没有意义的,还有一句话其实就是,你画一张作品的时候,首先得把自己感动了,你才有可能感动别人,所以这个是“真善美”嘛,虽然只是一个口号,感觉很空洞,但是你要真的扎进去的时候,你会发现这其实是很正确的,就是真、善、美,没有真就没有善,没有善就没有美,也可以说是一种递进关系。

‍韩斌作品
懿:所以您的写意花鸟画这些也是遵循这一理念吗?

韩斌:对,这些年吧,主要是花鸟画的比较多一些,主攻方向嘛。我记得有一首诗,叫“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其实这就很能道出花鸟画的意义,花鸟画并不是说我们看到一朵花很漂亮,就要把它画下来,其实这是最浅层次的,这是表面的,他应该带给你人生在表面之下,后面的况味,那种滋味,那种感动吧。就是你在某一种心绪的时候,花瓣飘落,叶片一颤动,其实你的心都跟着颤动,就是那个时候,能达到物我合一,你那时候表现出来,可能达到一种能够感动自己或者可能到感动别人的一种状态吧,才能表现出这样的作品。我记得很清楚的是08年在北京中华世纪坛,看到翁同龢的一个家藏展,其中有八张陈淳的小册页,当时我是连去了三次,很感动,我都趴到那个玻璃柜上面,雾气都哈到那个玻璃上,然后都看不清那个画了,但是还在那趴着,走神了,因为我当时就是感觉到他那个叶子在风中微微地抖动,在一个中午的阳光的照射下,微微的颤动的那种感觉,因为我小时候是有这种体验的,小时候中午调皮捣蛋,不好好休息,偷偷地到花坛底下玩,看那个蚂蚁、虫子什么的,玩嘛。当时真是能感受到叶片被正午的阳光照射而微微的抖动,那种感觉很特别。

韩斌作品
懿:谈一谈您在创作的时候的一些思路和感想。

韩斌:说一幅写生时候的长卷吧,前年吧,我们在九华山去采风,写生,当时画了一个手卷,绢本的,画的是野草,这些年我是特别喜欢野花野草,包括在山涧那种荒率、自然,那种枝叶葳蕤,芜杂丰富的那种状态,我觉得那种生命状态是没有拘束的,不像在盆栽的,家养的那种花卉修剪的感觉很标致,那种很自然的状态我是特别喜欢。我当时画那个长卷也是基于这种考虑吧,因为这些年我可能做了山花这种题材的写生上相对多一些,当时真是坐到那个山涧,突然就看到一个土坡,看到一丛杂草,那个草叶子挺修长,交织在一起,有一种特别的美感,首先是这块打动了我,当时感觉还是挺舒服的,能达到我那个设想,但是不能是光画这个,因为这个画面了,其实说到底,在纯绘画的角度上讲是要有点,有线,有面的,就是这几个面的组合,野草是线的,然后还要找块面的东西,还要找很细的,很纤小的,还要找很大块面的那种东西,所以就通过这种慢慢的组合、取舍,最后我认为那张完成的还是比较满意的。近两年也是想做区别于折枝式的那种手绢,是全景式的,整个长卷是一个画面,这样画起来是比较有难度,因为花卉长卷相对来说古人画折枝的比较多,全景式的相对来说要少一些,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考验,也是最近想找的一个方向,怎么把这么长,这么窄的一个画面,组织的要有条理,要有节奏感,而且还要杂而不乱,又有空间,又有纵深的感觉,这个是我这些年想要解决的一个问题,也是一直努力的在做,这个从古人的作品里头不太多见,所以(能)参考的资料也相对少一些,难度稍微高一点,也算是一个挑战吧。

韩斌作品
懿:您的老师会给您怎样的引领呢?比如说梅墨生老师。

韩斌:其实我跟梅先生是从07年到09年,在他的工作室开班的时候,后来14年又回炉去北京跟先生读了一年,09年正式拜梅老师为师。梅先生在学术上的建树是非常高的,非常有高度的,他对中国画的理解和认知,以及他的表达,是我认为在我见过的这些先生里面建树是极高的,他对(中国画)这种理解可以说是理解到中国绘画的根源上,从文化的最根本的问题上入手来理解,这些年对他受益最大的,是有一段时间吧,我还帮他整理了一段讲座的文字,大概整理了有小20篇吧,整理的这段时间对我影响也是很大的,因为平时上课,说实话也并不是有那么多的机会,但是给他整理这些文字的时候,真是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一个字一个字地打,我打字又很慢,但是这个过程真是对我帮助特别大,我很受益,他的思想体系太庞大了,我能知道一点点,了解一点点他对中国画的理解,对中国文化的理解,这个理解对我的影响也很大,也坚定了我以前的想法,关于中国画,就是姓中和姓西的问题,就是你的偏向是哪里,要从文化的根本上来去寻找,这个是很受用的。


韩斌《翠色满拂》
懿:随着时代的变更 ,人的思维方式也在改变,中国画家画山水和花鸟题材是不变的,在创作中怎么体现时代的变化和信息呢?

韩斌:这个其实还可以接着刚才的来说。因为,我认为中国画有一点,要有中国的味道,其实中国味道有笔墨,中国画是由笔墨来呈现的,大家都知道,讲过很多遍了,用圆椎的软笔来表现丰富的物象吧,西方可能是用硬笔和扁刷来表现,所以是不一样的,而且造型意识也是不一样的。我们所知的中国画的造型意识是从隋唐就开始有了,呈现出来了,慢慢到宋朝,发展到高峰,后边到元,更偏向于文人画一些,更逸笔草草,舍形取意,到明朝董其昌来分类,南北宗,又更明确强调了中国画以笔墨为主的一种造型手段,所以说,中国画其实对笔墨的理解是最重要的,现在其实很多接受学院教育,跟刚开始说的一样,考大学的时候喜欢油画的,这种意识是从小培养,跟中国画是有种相反的背离的。所以这个问题我觉得,不管是当下的这个时代,还是古人那个时代,我觉得中国画问题,首先要解决的是姓中还是姓西的问题,这是最重要的,套用原来的老俗套的话,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当然这个我们也不去考虑了,是不是民族的也不知道,赵孟頫也曾经说过一句:“作画贵有古意。”


英谈记游
还有一个唐宋八大家的韩愈,他提倡的古文运动。其实这都是有古意。古呢,并不是你画两个跟古人一模一样的东西,你也不可能和别人画的一模一样,你生活在当下,和当下这个社会接触,和当下周围的朋友接触,你就是当下的人,你不可能回到古人那样,哪怕是清末的时候,很排斥四王的,都说四王是一味拟古,你现在看四王的东西,和古人其实是不一样的,他只是比古人更程式化了而已。他这个艺术高度,我也不能去评判,我认为他的艺术水平是很高的,对清初的中国画的发展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但是他的问题就是,并不是他没有开拓性,而是他笔墨的确缺少了和元人,哪怕是和明人,都缺少了一点生动,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这是我自己的看法。没有什么新旧之分,只有好坏之分,也没有什么当下和非当下,曾经有人说:“哎呦,你们现在还学中国画,学中国画有什么用吗?这个是不是要申请非遗啦!”我感觉只能笑笑,不知道干什么是有用的,还有一个雅俗之分,如果你画得再好,能力再强,表达的再准确,表达的再新,或者表达的再古,但是你的画面有一个字“俗”,你就完了,只有俗病难医,去了俗,你怎么画都可以,就害怕的是这一个字,唯俗病难医。


雁荡山花


懿:那您觉得怎么区分雅与俗呢?

韩斌:这个东西其实是很抽象的,就像看一个人一样吧,或者是浓妆艳抹,就不如出水芙蓉,大概的来分,现在能想到这么一个例子。具体的在于内心的感受上,这种感受很微妙,可感不可言说。

懿:您对自己未来方向的规划有什么想法吗?

韩斌:我觉得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吧,尽量不要堕入到俗的那种境地去,还是想多从古人那找点东西,汲取点营养,然后慢慢的,关于现代不现代,是不是个人风格,那个倒不去考虑,因为还是刚才说的,你只要是当下的人,你画的就是当下的画,你只要自己真心地,认真地去画画,你自己的风格就会流露出来,和自己去找是没有必然之关系的,找只会找来无限的烦恼,或者说“找”这个事本身就是俗的,有意而为之和无意佳而佳是不一样的,就一步一步往前走吧 。



△九华山写生


△韩斌花卉


△花卉写生之倒挂金钟


△漫点星空四条屏一


△漫点星空四条屏二


△漫点星空四条屏三


△漫点星空四条屏四


△牡丹写生卷


△芃芃其野四条屏一


△芃芃其野四条屏二


△芃芃其野四条屏三


△芃芃其野四条屏四


△其野芃芃


△茜草


△秋渚来禽


△皖南记游


△无风花自飞
感谢韩斌先生提供图片

视频剪辑/康康

内容编辑/康康

排版设计/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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