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神算子至第227章 午夜鸡鸣

 

次日清晨,我刚做完早间的功课,就接到了岑思娴打来的电话,她说她和同事已经到了楼下,让我们收拾东西出发。...



次日清晨,我刚做完早间的功课,就接到了岑思娴打来的电话,她说她和同事已经到了楼下,让我们收拾东西出发。

此时我们早饭还没吃,而李雅静和徐若卉两个人已经把早饭都做好了。扔了可惜了,我就问岑思娴他们吃早饭了没。

岑思娴说买的面包和牛奶,在车上吃。

我赶紧说,如果时间不赶的话,就上楼一起吃个早饭,我们也没吃饭呢。

岑思娴跟旁边她的同事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在电话里跟我说了声“好”,然后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就和她的同事一起上楼来了。

这次跟着岑思娴一起来的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差不多一米九的大个头,浓眉大眼。鼻梁很高,一看就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岑思娴给我们介绍后,我们才知道她的这个同事叫方均浦,是她在灵异部门西南分局的助手,她以后负责的案子,方均浦都会跟着她一起查。

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我们自然又谈起了今天案子的事儿,我把我心中的那个疑问也是一一说给了岑思娴。

岑思娴点头说,她的部门已经开始查了,只不过还没有更多的资料,其中一点可能很快就有消息,我问岑思娴是什么。她笑笑说:“关于王满生十年前忽然得了精神病的事儿,我们组织里已经给了我一个名单,都是当年王满生突发‘精神病’的目击者,我们到时候亲自问他们,一定会有所收获的。”最//快//更//新//就//在////

我也是明白岑思娴为什么急着出发了,原来是有了线索。

吃了饭我们也就一起上路,方均浦和岑思娴一辆车,在前面带路,我们四个人一辆车在后面跟着。

从成都到我们要去的那个云贵交界小村子,光走高速就需要差不多十个小时的时间,下了高速我们先去一趟负责这案子的县局,看了看那四具诡异的尸体。

这四具尸体尸气平和,无尸变之相,不过在他们伤口上。我却发现了同一股命气,这股命气极其微弱,我曾试着将其放入命理罗盘求卦推演,可却发现那点命气根本不足以维持到排卦成功就涣散了。

爷爷曾经说过命气太薄的人,经不起卜卦。因为命算一次,就会薄一分,所以命气微薄的人命理会有一种排斥成卦的自毁机制,通过牺牲一部分的命气来保护整个命的稳定。

而我现在遇到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的,换句话说,这些尸体上留下的命气,是一个命很薄的东西留下来。从命气的种类上分辨,并非人、尸,或者鬼物之类留下的。

除去这三个,那留下这些命气的极有可能是精怪类别的。

爷爷曾经说过,精怪魄本不足,通过修为强化了精魄,才会渐开灵智,所以精魄的命气也有自己的特点,可究竟是怎样的特点,他却没有细说,只说我以后见到就知道了。

如今我见到了一种以往从来没有见过的命气,所以我就忍不住猜测这可能就是精怪类的命气。

我把自己看到的这些说给在场的人听,听我说完,王俊辉就小声问我:“初一,我们之前不是看过巨蟒化蛟吗,它们严格意义也是精怪,你觉得他们有相似之处吗?”

我摇头苦笑说:“那蛟蛇太过厉害,我根本探查不到它的命气。”

尸体这边我们并没有探查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我只能说,杀掉这四个人的家伙手段太过干净利索了。

离开县城,我们就从省道转县道,县道转乡道又花去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所以等我们到那个小村子的时候晚上八点多钟。

我们来这边的时候,岑思娴已经通过一些关系跟这村里打了招呼,所以村委会的几间办公室早就给我们准备出来,成了我们的住处。

而且我们到了这边的时候,这村子的村长还在村口接了我们,还给我们准备晚饭。

通过介绍,我们也知道这个村长叫余忠国,也是王满生十年前突发精神病的目击者之一。

我们在村委会吃了晚饭也才九点多钟,余忠国很积极的配合我们的工作,就把村里几个当时看到王满生发病的人同时叫到了村委会这边。

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到了村委会他们就自顾自的聊了起来,因为都是说的本地的话,我们几个人瞬间脑袋就大了,这根本听不懂嘛。

我说让大家说普通话,他们就“呵呵”笑了起来,像是在害羞,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无奈我们只好让余忠国负责说主要的,如果他哪里说漏了,其他人再补充上,我们听不懂的话,余忠国再给我们翻译。

而在开始询问之前,我先问了余忠国一个问题,那就是王满生前不久回来租那个学校,他有没有认出王满生来。

余忠国摇头说:“没认出来,王满生这十年变化很大,如果不是接到上面通知,说我们这里死了的那个就是十年前来我们这里疯了的那个老师,我都没想到会是他。”

也是,王满生十年前在这里只待了一个月,村里很多人还都没有见过他,十年对一个人来说变化也不小,所以没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问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就让余忠国讲讲王满生十年前来这里任教,以及忽然发病前后的所有事儿。

余忠国和十几位村民也就七嘴八舌的把当年的事儿给我还原了一下。

十年前的暑期,那会儿王满生刚从县里的一所中学实习结束,然后被分配到这边任教,因为他是外来的老师,而且说话风趣幽默,教学的方式又比较多样化,所以他来这里不到一个星期,学生们差不多都喜欢上了他这个老师。

可好景不长,大概过了半个月,就有一些住校的学生说,王满生半夜的时候经常莫名其妙地去学校的后坡沟里,差不多一待就是半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回来。

每次回来他都是高兴很,就好像在后坡沟里捡到了钱似的。

后来这件事儿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有些学生更是直接问王满生去后山沟干啥,他吱吱唔唔半天只说了一声锻炼身体。

王满生一连折腾了一个星期,就因为休息不足,在课堂上讲课的时候给晕倒了,幸好只晕了五分钟他就醒来了。

不过从他那次昏迷之后,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上课的时候总是给学生讲一些莫名其妙,谁也听不懂的话。

余忠国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就问他都是些什么话,能不能有人说上一两句来。

所有人都摇头,然后余忠国说:“我听那些学生们说,王满生说的那些话,几乎每个字和每个字之间都没啥联系,谁也不知道他说的啥意思,更别说记下来了。”

我点点头让村里的人继续讲这个故事。

后来学校觉得是王满生太累,让他休息,顺便去医院检查下,可就在他离开学校的那天,他直接去了我们村里,站在村口开始发疯。

王满生那天站在村口,对着全村人大骂,说村里人害了他,还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坏了他的修养,让村里人给修一座庙。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再插嘴问余忠国,王满生让他们修什么庙,余忠国就摇头说:“他光说修庙,可到底修啥庙也没说。”

再后来王满生就成了精神病送走了,这件事儿也就过去了,村里也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儿。

由此看来那学校后面的后山沟应该有我们要找的线索。

所以在听了余忠国等人讲的这个故事后,我就看了看王俊辉,意思自然是询问他今晚要不要去那个学校后面的山沟里查探一下。

他对着我也是点点头,然后对余忠国说:“余村长,现在可不可以带着我们去一趟那所学校,然后领着我们再去那个所谓的后山沟去看看?”

余忠国看了看时间,讲完故事已经十点多了,加上他们又在那学校发现了几具尸体,就有些犹豫说:“这么晚了,明天白天去可以吗,天太,我们也看不出什么来。”

王俊辉也不为难余忠国,就点了点头,然后只是问了那学校的大致方向,余忠国也是给我们指了指,然后说了一下大抵该怎么走。

等着余忠国和那些村民离开了村委会,我们就聚在一起商量今晚听到的这个故事。

再加上我之前通过那些尸体命气的分析,所以我们就猜测王满生之所以一直去后山沟,是因为受到了某个精怪的蛊惑,而王满生之所以会发疯,是因为精怪迷惑他,借他的口,说出了那精怪遇到的一些事儿。

那精怪只说村里的人损了它的修行,可它却没说是怎么损害的,还有它为什么只是借王满生的口说出这件事儿,而没有对村里人实施任何的报复呢?

这里面疑团还有很多,我们猜测的那些也不一定是对的。

简单讨论了一下,我们还是决定趁着夜色去一趟学校那边,说不定我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们出了村子往北走,是一条能过农用车的山路,按照余忠国所述,我们往北走上两里多路,然后就能看到一个岔路口,顺着那个岔路往里一拐就能看到那所废弃的中学了。

两里多的路。我们走了十多分钟。

从我们走的时间和速度来看,这一段路肯定不止两里,到了岔路口我们往里面一拐,走了没几步,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拐进来的路口是从一个小山峰中间打断的,就好像是一道门,而过了那山峰里面就是一片很广阔的空地,只不过这些空地上已经长满了杂草。

而在杂草丛中挺拔着一座校舍,在这深夜里看着气氛格外的诡异。

就算那校舍不闹鬼,被这气氛一衬托,就跟这有鬼差不多了。

我们在荒舍附近站了一会儿。相互对视一眼便继续往里走,方均浦个头最大,他走最前面,警察曾经来过这里,所以杂草中已经清理出一条路来,我们也是沿着那条路往里走。

一边往里走的时候,我就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便问岑思娴:“对了,你们的人带走那些尸体的时候,有没有他们的行礼,检查过里面带着什么东西没有?”

岑思娴说:“自然是检查过的,都是一些平常的生活用品。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所以我就没说。”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好吧,我灵光一现想到的这一点,办案丰富的岑思娴他们肯定早就想到了,他们不提,肯定就是没发现了,我算是白问了。

这校舍的门口拉着隔离带,大门上贴着封条,自然是用来保护现场用的,我们钻进隔离带,方均浦毫不客气地撕下封条,然后一把就把那生锈的大铁栅栏门给推开了。

院子里的情况,比外面好不到哪里去。

我忍不住道了一句:“当初建学校的时候,怎么弄这么偏僻的一个地儿。这要上个晚自习啥的,不得吓死了?”

方均浦在最前面道:“很多地方的学校都是这么建的,讲究选的位置要高,而且要僻静,利于学习。所以这边有很多学校都是建在山上,或者半山腰的,最次也要比村子的地势要高一些的地方,很少有在低洼地方建学校的。”

这些应该是风水上讲究的东西,我不太懂,也就没细问。

进了这校舍,我就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呼呼从那栋宿舍楼缓缓吹了出来,不过我的监察官、采听官都没有开启。也就是说这校舍其实是很干净的,至少今晚没有脏东西。

方均浦拿着手电对照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资料,然后指着一楼最西头的一个房间说:“那就是校长室,出事儿的屋子。”

校长室的门上也是贴着一张封条,方均浦还是想都不想就撕了下去,接着他偌大的手掌直接抓着那门锁,咔嚓一声就给揪了下来,他这大块头总算没白长,这一膀子力气至少我是没有的。

推门进去,我们就发现这里其实很整齐,就算曾经有过四具尸体,可里面的布局依旧很有调理,门口还有一个做饭的灶台,旁边有一个电灯的开关,我有强迫症的上去按了一下。

“咔嚓!”

一声开关的声音过后,灯没有亮,听到这声音,岑思娴就笑着跟我说:“这里的电早就停了,就算王满生四个人来这里,也没有要求村里恢复供电。”

我点点头继续看这屋子里的布局,一间办公室没多大,也就十几平的样子,南北长,东西宽,所以东西两侧就各放了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褥扑的很整齐。

方均浦指着那两张床说:“尸体就是在这两张床上发现的,三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剩下那个女人自己一张床。”

在其中一张床的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纸笔和一些书籍。

我过去简单看了一下,笔和纸肯定是用过的,只不过写过字的纸都不见了,我问岑思娴,是不是警方收走了,岑思娴摇头说:“没有,我们搜集证据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任何一张写过字的纸,不过那些纸下面有写字的时候凹下去的痕迹。”

我赶紧问让她能不能通过那些凹陷推测出他们用那些纸写过什么。

岑思娴摇头说:“他们肯定不止写了一页,所有的字重复到一起,形成的凹陷的痕迹十分特殊,很难完全推测出他们所写内容的,不过有些字、词,甚至是短句,还能凑出一些来,至于其中的意思,就差强人意了。”

我让岑思娴赶紧说说,她说:“这个要等明天上午才行,结果是今天晚上出,明天才能发到老方(方均浦)的手机上。”

这让我心里觉得痒痒的。

我拿起那个白本看了看,显然那些有凹陷的本子已经都被拿走了,剩下的虽然有撕扯过纸的痕迹,可却看不出凹陷来了。

接着我们又检查了一下桌上的那些书,清一色药书,还有两本享誉国内外的名着,《黄帝内经》和《本草纲目》,还有除此之外我听过的,没听过的书籍还有十几本,其中还有一本世界植物大全类别的汇编书籍。

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学中医的?

不对啊,十年前的王满生可是一个老师,然后是以神经病的身份走失的,这十年后回来怎么会变成一个研究中医的人呢?

他们带着这么多有关中医的书回到这个废弃的校舍,又是为何呢?

想了一会儿我脑子就有些炸了。

这些书岑思娴肯定从案子的资料也是掌握了,在旁边等着我们翻书,也不说话,更不问我们翻的是什么书。

在这房间又翻了一会儿,没有其他发现,我们就去其他的校舍房间挨个找了找线索。

有一些是被打扫过,不过里面很空,除了一些废旧的课桌,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还有一些干脆是没有开过门的,我们进去看了看,尘土满天飞,顿时把自己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就在我们觉得好像没啥发现的时候,一股淡淡地香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进了这校舍里。

闻到这股香味,仿佛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接着我的脚下感觉软绵绵的,好像这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

不好!这香气难不成有毒?

我赶紧去捂自己的?子,王俊辉也是飞快捏了指诀分别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拍了一下。

被王俊辉拍了一下,脚下那股飞起来的感觉就消失了,那站在地上的踏实感觉又让我放心了不少。

只是那股香气还在,我依旧能清晰闻到,不是食物的香味,而像是某种花香,可这个季节野外会开出什么花来,而且还这么香?

看着这满院子枯黄的杂草,那股香气便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而此时徐若卉怀里抱着兔子魑忽然小?子“呼呼”地动了起来,接着它就变得很兴奋,这种感觉好像是在表示,它发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

我赶紧让徐若卉把兔子魑放下,接着对它说:“帮我们找找是什么东西发出的香味,找到了分一半给你吃。”

那兔子魑点点头,扭头就往学校外面跑,我们也是赶紧跟上去,我这边也是让它稍微把速度放慢一些。

这兔子魑要是跑起来,我们的速度很难跟的上。

那兔子魑跑几步就停下来用?子闻一闻,然后回头看看我们,接着焦急地对着我们“呼呼”几声,像是在催促我们。

就在我们走出这荒废校舍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感觉一阵说不出的璾意袭来,接着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那漆的校舍中一直看着我们,我猛一回头,那校舍还是漆的屹立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异常。

王俊辉问我怎么了,我好奇反问他:“你没有感觉到,我们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王俊辉回头看了看,然后对着我摇头,我去问岑思娴,她对周围气息感觉敏感,总该有什么发现吧,可没想到她也是摇头说:“我只能感觉到你心跳忽然加速,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其他的,我感觉不到,你是因为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才会被吓到的吗?”

我说:“是!”

我们三个出了校舍就停下来说话,兔子魑在前面就有些不满意了,它不停回头催促我们,从它的样子,好像也没有发现我们身后有什么东西。

难不成这些真是我的错觉,是因为这里幻境太过诡异,我心里想太多了吗?

我们继续往前走,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就好像又彻底不见了,我摇摇头只当自己刚才心里是产生了错觉。

兔子魑领着我们往学校的北面走,正好是余忠国说的,王满生发病之前,去的那个北山沟的方向。

难不成十年前的王满生也是被那股香气吸引过去的吗?

不对,如果十年前也有那股香味,那闻到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去了后山了呢?这里面还有猫腻。

不管如何,我们现在只有跟着兔子魑,找到那香味的来源才好做下一步的思考和打算。 这学校离后山不远,走了五分钟,过了一道岭子就能看到一道沟,等兔子魑闻着味道追到岭子上的时候,它忽然原地站起,耳朵也是紧跟着竖起来。好像在听四周的声音。

它的?子也不停地嗅着这的味道,可它小眼珠子不停乱转,我能看出,它好像是跟丢了。

“香味没了!”徐若卉忽然说了这句,我这才发现关键所在,我一直跟着兔子走,早就忘记了自己嗅到的味道,徐若卉这么一说,我仔细闻了一下,那香味是消失了。

我甚至不记得那香味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这个过程好像因为我太过于专注兔子魑,而被我淡忘了。我问了一下周围的人,他们有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时候发现香味变没了的。

徐若卉第一个说话,可她却摇头说:“我刚才是发现香味没了,是因为兔子魑忽然停下来,我觉得不对头才反应过来的,可这之前香味还有没有,我好像完全没有记忆了。”

李雅静、岑思娴和方均浦也是全部摇头。

只有王俊辉道了一句说:“香味是在离这个岭子十步左右距离的时候开始变淡的,五步的时候消失,到了岭子上就半点痕迹也没有了,看来今晚我们要扑空了。”

不过我们还是不死心,一起沿着岭子下去,在这山沟了转了一大圈。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佰渡亿下嘿、言、哥 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又是忽然冷了一下,刚才从荒舍出来的时候,那种颤栗感再现,我感觉我们刚才下来的那个岭子上有什么东西正在俯视我们,可我一抬头就发现那岭子上什么都没有。

王俊辉和岑思娴同时发现了我的异常,就相继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了刚才在校舍那边的感觉。

我点头说,是!

他们跟我一样也同时往那岭子上看去,王俊辉深吸一口气说:“只有初一能感觉到,而以我的道行竟然感觉不到有东西存在?要么这两次都是初一的错觉,要么就是那东西有什么特殊的藏身身段,再或者……”

再或者什么?我追问王俊辉,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想自己说出来而已。

王俊辉和岑思娴同时道:“再或者,那东西的神通远在我(王道长)之上!”

果然是这样,第三种情况,是我们最不想见到的情况,从我和王俊辉认识到现在。他唯一一次比我后发现有东西靠近我们的时候,就是青衣邪道来的那次,其他时候,他基本上都是先知先觉。

以王俊辉的神通,只有绝高神通的人才会逃过他的探查,如果遇到那样的人,那我们这个案子成功的希望就基本等于零了。

见我表情有些担忧,王俊辉继续说:“初一。不用想太多,出现第三种情况的极小,如果对方真有那么厉害,大不用偷偷摸摸,直接把我们收拾了不就完事儿了?它之所以不显身,多半是因为本事不济吧。”

我四周看了看,心中那股颤栗的感觉早就消失不见了。

兔子魑因为没有找到那香喷喷的东西,显得有些失望,而我们这些人也是因为毫无收获有些败兴而归的意思。

回到岭子上,我们往沟里又看了看,在确定没什么收获后,就先返回了那间校舍,整个校舍还是我们走的时候那么漆和落寞,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我心里总觉得这学校那里不一样了,可究竟是那里,我又说不出来。

王俊辉也没有让我在这里纠结,就让我们返回村委会那边休息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讨论那股奇怪的香味的事儿,大家都表示之前完全没有闻过类似的味道。

而且味道这东西我们无法保存它,然后通过些手段去查,只能凭着记忆,一种一种筛选自己之前闻过的味道,看看有没有类似的,其他人代替不了我们这项工作。

也就是说我们想通过资料来查出那是什么味道,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这一晚我睡的极其不踏实,因为我总感觉自己被某个东西盯上了,因为这样的感觉,我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好几次,每次往窗户那边看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如果能看到一些东西,我心里还踏实一些,这老是看不见东西,就让我心里变的更加煎熬。

此时天刚有些亮,我就起床做早间的功课,因为一晚上没睡好,我的精神状态极差,做完功课后,我就开始不停地打哈欠。

早饭的话,还是余忠国给我们安排的,当然我们也会给送饭的人一些报酬,吃了饭,我们把碗筷放到村委会的门口,给我们送饭的村民过会儿就会来收,我们也算是省劲儿的很。

这一天余忠国就又来找了我们,问我们还需不需要他领着我们去那后山沟去转转,王俊辉直接给回绝了,说那地方我们昨晚已经去过了,暂时不用余忠国了,以后用到他的地方,再给他打招呼。

余忠国也是识趣,跟我们叨叨了几句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们,有事儿打他电话就可以了。

我们今天的安排是先到后山坡再查探一下,然后等方均浦的手机收资料,那些文字内容很可能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这一上午我们去那后山转了好几圈,没有丝毫的发现,别说脏东西了,就连脏东西待过的痕迹都没有,昨晚的那股香味我们更是无法给出解释。

调查又陷入了停止状态了。

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方均浦手机终于收到了,他们组织发来的资料,根据那些本子上凹陷的痕迹,他们大概得出这样的一些字:“的、了、花、人、血、内脏、会死在、不死、长生不老……”

那篇内容的字和词,加起来差不多有两百字,我们可以把那些简单的字组成很多句子,只不过这些字的真正排序是怎样的,我们却很难确定。

不过这些词里最值得我注意的一个词就是“长生不老”四个字,这四个字或许就是王满生等四个人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而这里面记述的花,很可能是他们实现长生不老的关键所在。

不过人、血、内脏什么的又是什么意思,这好像跟他们死的时候那些词很像,难不成他们早就意识到自己会死亡?

又或者说死亡本身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我都有些被自己的疯狂想法给吓到了,人都死了还怎么长生不老啊?

再者说,就算死是他们的计划,那总需要一个实施计划的人吧,总不能最后一个自己把自己杀了,然后再把他们的内脏都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吧?

除非他们还有帮手!

帮手!?

想到这里我不由心里一个机灵,会不会我昨天晚上感觉到那个若有若无存在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帮凶,他们不是四个人来到这里的,他们还带了某个厉害的家伙,而那个家伙很可能不是人。

而这些人之所以失踪了十年,会不会也是因为那个东西呢?

这一猜测好像十分合乎情理,只不过我却找不到什么证据来佐证我的这一推理。

虽然没有证据,我还是把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听了我的分析,王俊辉就道:“初一,你脑子果然是好使儿,看来逻辑组合方面的确是你们相师的专长啊。”

王俊辉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也同意我的这一说法。

岑思娴那边也是点点头说:“你的这个猜测很大胆,不过可能性的确也不小,他们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反抗,好像是心甘情愿被杀,然后挖走了内脏,这就好像是某个仪式一样……”

岑思娴这么一说,徐若卉就道:“那些人真是中毒不轻,竟然心甘情愿参加这种仪式。”

我道了一句:“对啊,王满生是因为神经病走失的,其他几个人走失的时候也有精神类疾病吧,换句说,他们都是十年前一起走失的疯子,疯子的话做事儿的行径自然和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不同。”

“我们无法了解他们的世界观,更无法去窥测他们做事的理由和准则,除非我们和他们一样成为疯子!”

说到这里我就感觉我似乎抓到了什么要点,可等着我想要通过这个要点想要解开下一步的时候,却发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抓到的要点是什么。

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十分堵的慌。

此时徐若卉忽然说了一句:“初一,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他们几个人是被某个东西灌输了疯子的世界观,然后让他们变成了疯子,成了那个东西世界的人,所以这些人就会按照那个东西的世界观和规则去办事儿,也就是说,这些疯子都是被制造出来,他们疯是有原因,有目的的。”

我点头,徐若卉说的没错,这样一来问题就绕到了我们这案子遇到的第二个疑点上,那就是王满生等四个人,失踪的十年里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又都做了些什么。

分析来分析去,我们似乎还是原地踏步,整个案子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转眼又是一天时间过去了,这是我和王俊辉接案子一来,进展速度最慢的一次,因为到现在,我们几乎是毫无进展!因为案子没有进展,所以我们这一天过的都很郁闷,晚上吃了饭聚到一起继续碰这些案子的线索,分析来分析去,我们几乎都是原地绕圈子。

而岑思娴那边要调查失踪十年的人,这十年里做过的事儿。也是十分不易,肯定不是短时间能够查到的。

所以我这个晚上我就显得有些烦躁了,王俊辉只是静静地想事情,而岑思娴却是直接对我说:“初一,你的心也太浮躁了,这才两天而已,我之前解决一个案子,跟了足足半年之久才解决,看来你来西南办的这几个案子太顺利了,让你变得没有耐心了。”

王俊辉此时也是笑了笑说:“何止是在西南的时候,在北方的时候我和初一两个人组合办案效率也是高的很。像今天这样毫无进展的案子,我们两个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呢。”

这么把话题一扯开,我心里也是真的轻松了不少,的确并不是所有的案子都可以一蹴而就的,有些案子要破需要的还是时机。

此时方均浦就问我:“初一,你能不能给昨天晚上的香味起一卦,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听了方均浦这话,我就有些哭笑不得了,我爷爷教了我很多起卦的方式,可还真没有用气味起卦这一项。

不过我倒是可以利用其他方式的起卦,比如给岑思娴起一卦,通过她看看这个案子的进展。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有了这个打算。我就提出我的建议,岑思娴却摇头说:“算了,你还是给老方起卦吧,我的命也不厚,经不起乱算,老方的命好。”

岑思娴这么一说,方均浦也是笑着道了一句:“我们分局的相师也说我命好。”

反正都是参与这件案子的人,给谁算都一样,所以我就采集了一些他的命气,然后将其放入我的命理罗盘中,开始以这个案子为引给他起卦。

这一卦排的很快,一会儿的功夫,本卦和变爻都出来了。

是风行地上的观卦,变爻为六二的阴爻。

象曰:窥观女贞。

意思是告知方均浦需要退守,静等机会。从方均浦的卦象来看,他身边的女性将会帮他的大忙,是破这个案子的关键。

分析到这里,我就看向了岑思娴。她听了我的分析,不由笑笑说:“靠我?我现在也是毫无头绪,你这么一说,搞的我压力又增加了不少。”

王俊辉则是旁边道:“卦为辅,人为主,我们不能因为初一的这一卦就把所有事儿都交给你们办,我们还是要各司其职,只要卦象上显示这件案子我们可以解开。那我们一定就能破了这个案子,我相信初一的相卜能力。”

岑思娴也是点头说:“这一点我也是相信的,毕竟你是李前辈的后人。”

唉,看来岑思娴信任我,也是因为我的爷爷和父母,如果抛开我的身世,单靠我这个黄阶段小相师放在她面前,她多不会那么利索地说出相信我的话来。

这一晚上讨论没啥进展,我补了一卦,算是给了大家一个安慰,然后就各自睡下了。

这一晚我都没有之前有人监视我的感觉了,加上前一天没休息好,所以很快我就睡着了。

可到了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我就忽然冷不丁地听到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

“喔喔喔……”

听到这声音,我就以为是天要亮了,昏昏沉沉地拿气衣服就准备起来做功课,可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还是晚上十二点,不由小声喃喃了一句:“公鸡还有上夜班的吗?”

我扔下衣服准备倒头继续睡下的时候,就忽然听到隔壁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王俊辉在我隔壁,我就小声对着窗户那边喊了一声:“王道长,你要去干嘛?”

王俊辉也是小声说:“今夜的情况不对,穿好衣服,收拾好家伙事儿准备跟我走。”

我也不多问,赶紧照做。

穿好衣服,把该拿的东西都拿全了,我就开门出了屋子,拿手电照了一下,就发现王俊辉已经穿好一身的道袍,桃木剑背在身后,仰头看着漆漆的天空。

今天的天空的厉害,星星月亮全没有。

此时其他屋子的灯也是纷纷亮起。

这村委会有四个屋,我、王俊辉和方均浦三个男人一人一间,岑思娴、李雅静和徐若卉三个女人比较胆小,三个人一间。

所有人都出了屋,都向王俊辉询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王俊辉指着天空说:“今晚空中煞气很重,怕是要出事儿,刚才公鸡午夜打鸣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王俊辉这么一说,岑思娴就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伸手闪动了一下周围的气流,接着仔细感知了一会儿就说:“这周围的气也是有些乱,好像被什么压迫着似的……”

我此时还什么也感觉不到,而且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也都没有开启,不过为了安全期间我还是把大家的相门都封了一下。

“喔——喔——喔!”

又是一声嘹亮的公鸡打鸣的声。

这一次王俊辉也没有闲着,而是原地踏了几下诡异的步子,在公鸡打鸣结束的时候,他的步子也是刚好停下,他双脚交叉站立,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让我想起了闻鸡起舞的成语。

不过王俊辉要做的事儿绝对不是跳舞,我也不敢去打断他,而是仔细去感知周围的气,试着自己能不能也有所发现。

我这么仔细一感知,就真的在周围的空气中发现了一些不一般。

我似乎感觉到四个熟悉的命气在游走晃动,不对,是五个,还有一股很弱、很弱,如果不仔细去感知,完全会被忽略的命气存在。

而那股很弱的命气,我也是倍感熟悉。

好像是王满生等四个人伤口上残留下的那股命气,想到这我就忽然又想起了王满生等四个尸体上属于他们自己的命气。

这周围空气的命气好像跟他们尸体上的命气完全相同。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他们四个人的尸体被盗,然后又被送回到了这个村子来?

还是说,那几个人的尸体是自己跑回来的,不对,他们没有尸变之相,也没有成鬼的迹象,也就是说他们不可能自己跑掉,就算是他们尸变了,也不可能一夜时间就从县城跑到这深山里来。

新成的尸,行动速度可是很慢的。

可周围这些他们尸体的命气又怎么解释呢?

我虽然没有办法解释这些,可还是我把能感知到的东西一一说给了大家听。

听了我的话,王俊辉交叉的双腿又动了步子,恢复到正常站立的姿势说:“初一,做的不错!”

很快王俊辉又道了一句:“这周围的煞气很奇怪,我用七星步试探了一下,我强它避,我弱它入,聪明的很,操控这股煞气的正主绝对是一个聪明至极的家伙。”

而岑思娴在听到我的分析后,却是一直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等着王俊辉说完了,我就问岑思娴是不是又感知到了什么。

她摇头说:“我在想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说你感觉到王满生等四个人的命气。”

我点头说,是。

岑思娴就道:“他们四个人的内脏和眼珠子不是不见了吗,你说他们内脏会不会单独活过来,然后在这里乱跑,虽然这个解释听起来有些荒唐。”

这个说法的确是荒唐,可我和王俊辉却是同时怔住了。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就道:“不是没这个可能,他们四个人的尸跑到这里绝对不可能,那四具尸体被你们的人封了尸体,就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让他们再尸变。”

“而他们被挖出来的内脏,眼珠子,也是他们尸的一部分,应该会跟他们的散发出相同的命气,我说的对吧,初一!”

我点点头说:“按理说是这样的,内脏也是尸体的一部分,应该跟那尸有着同样的命气。”

我说到这里,我们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而是不停地四处查看,看看有没有飞在空中的内脏或者眼珠子之类的东西。

虽然还没有看到实物,可在深夜这么一想,还是觉得有些怕,如果真要看到那样一个玩意儿,我估计会先尖叫,然而恶心的想吐。

甚至如果真看到那些东西出现,我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疯子了!

很快王俊辉又道:“初一,你说那股很弱的命气,确定是四个人伤口的那股吗?”

我点头说:“应该错不了!”

王俊辉“嗯”了一声说:“看来正主来找我们了,你补那一卦还真是很准啊,静等时机,退守方可,看来我们不去找那玩意儿,它也会主动找上我们啊。”

“只不过它找我们的原因是什么,却是要弄弄清楚的。”

其实它找我们的原因我并不是很感兴趣,我更想知道,今晚的正主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它的命气如此之薄,薄到经不起一卦的程度,我真的很好奇,这么薄的命,它是怎么活下来的。

而此时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也是忽然兴奋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它的感知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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