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五月天的陈信宏(阿信)的作词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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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第01届 华众曲宠金曲榜 最佳作词奖 (获奖)
▪2006 第06届 全球华语歌曲排行榜 最佳作词奖 《丝路》 (获奖)
▪2007 第20届 台湾金曲奖 最佳作词人 《如烟》 (提名)
▪2008 第10届 TVB8金曲榜 最佳作词奖 《抓狂》 (获奖)
▪2009 Fresh Music Awards 最佳作词 (获奖)
▪2009 HITO 流行音乐奖 HITO作词人 后青春期的诗 (获奖)
▪2012 第14界 TVB8金曲榜 最佳作词人 OAOA(现在就是永远) (获奖)
以上是陈信宏关于作词的获奖记录。

以及他在《开天窗》中写到
“一句歌词怎么让你很难忘
方文山林夕和我都在想”

那么他是否能与方文山,林夕相提并论?

如果要搞一个中文词排行榜的话,我心目中的Top 10是:

林夕

黄伟文

郑国江

黄霑

罗大佑

周耀辉

李宗盛

陈升

阿信

陈绮贞

排名自然有先后,但不在这里争口水了。我只想说,阿信是有能力和这些专业写词的前辈们较长短的。

可是他的强,根本不在于引经据典,用这一个部分来说明阿信写词很强的才是高级黑。不少五迷搬出《入阵曲》《仓颉》之类的作品,可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这些作品有多好。阿信现在已经过了他最喷发的创作黄金时期,如果真的要看他的作品,得回到蓝三时期。比如:

冰箱上有字条

桌上有菜

电锅里面有饭

没有人在

电话里的独白

还在等待

一个人的表情

怎么安排

而我到底是谁

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给我答案

生命啊像灾难

已经习惯

无尽白天夜晚

永不间断

飞过那片茫茫人海

下个路口直走或转弯

长大太慢老得太快

等得太久

结果太难猜

我的故事被风吹散

我的明天我从不期待

所以现在我只想要

寻找一丝最后的温暖

——《候鸟》
开头美的像艾伦·金斯堡的诗。生活的无力,无奈,随之喷发而出。副歌写尽少年心气。
想要执着 反而磋跎

越是等候 反而越是错过

找到成就 反而坠落

越是温暖 反而越是折磨

寂寞 太多寂寞

反而喧哗 拥挤着我

自由 太多自由

反而想作笼里的野兽

而你 是否看穿了我

看穿了我 假装的冷漠

而你 是否害怕着我

反而带走属于我的温柔

看的清楚 反而朦胧

越是了解 反而越是惶恐

保持沉默 反而脆弱

越是忍耐 反而越是汹涌

——《反而》
这是我觉得阿信写得最好的词之一。强烈的对比,很自然,并非是文字游戏。
经过了漫长的等候 梦想是梦想 我还是一个我

那时间忘记挽留 最美时候 不经意匆匆的放过

曾经想拥抱的彩虹 盛开的花朵 那纯真的笑容

突然有风吹过 那一转眼只剩我

我不懂 人世间的那些愁 他为什么要缠著我

到底这会是谁的错 还是我不放手

喔 人世间的那些愁 这世界给我的幽默

这是不是要告诉我 潮起终究潮落

总要有人来陪我 咽下苦果 喔 再尝一点美梦

要等你先开口 那冬天才会走

有些人经过我身旁 住在我脑中 在我心里钻洞

有些人变成相片 堆在角落 灰尘像雪一般冰冻

时间如果可以倒流 我想我还是 会卯起来蹉跎

反正就这样吧 我知道我 努力过

我想到 遥远遥远的以后 会不会有人知道我

在这个寂寞的星球 曾这样的活过

喔 遥远遥远的以后 天长和地久的尽头

应该没有人能抢走 我永远的感动

总要有一首我的歌 大声唱过 喔 再看天地辽阔

活著不多不少 幸福刚好够用

活著其实很好 再吃一颗苹果

——《一颗苹果》
五迷都知道我对这首歌有多推崇备至了。从小苹果写到人生观,为什么我说《人生海海》是华语流行乐中一张里程碑式的作品
阿信在写词部分最突出的能力,在于他能够用简单的比喻,描绘出一种感觉,从而传递给听者一种感染力。像“你是一种感觉,写在夏夜晚风里面”这种句子,对于早年的阿信来说完全是信手拈来,得来不费功夫,这种青春派的写词本领,可能就他一家。

至于五月天后期走高大上路线,类似方文山这种堆砌流,这绝非是词家之道了。你看,文学史上最被推崇的大师李白,他从来不用生僻字,“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人家是这种路子的,这才是真本事。巅峰时期的阿信,和巅峰时期的林夕一样,也有这种本事。

在《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一书里,在《经历过最温柔共震》一篇中,有这么一段:

于我而言,技巧还是其次,词人最重要的是他的个人风格。当他拥有了只属于自己的、完整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后,才可以在为他人所作的嫁衣中,无视新娘是谁,都能在自己的作品中保持一脉相承的思考和探索。在中国传统文学价值体系中,诗人是为探求真理而存在的,而词人到了最高境界也会朝着诗人的使命感而出发,林夕便是其中翘楚。在看遍红男绿女的爱恨情仇后,林夕更多地用禅意去看待分分合合,用缘分去解释这一切,当他借陈奕迅喃喃自语地唱出“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时,你甚至觉得这是佛偈,隐隐与东坡居士“也无风雨也无晴”之境界遥相呼应。


可风格这抽象的东西,从来都是说不清楚的。它在什么时候开始成形,在怎样的因缘际会下得到改变和提升,使你一下笔就春风如意,仿佛有神助,这全都没有秘技。它就像每个人的相貌,一旦长成便陪伴你终身。改变不了的事情,就只能靠打扮化妆,哪里多添几分色彩,哪里要淡化棱角。文风亦无非如此。高中时曾一度喜欢安妮宝贝的书,听歌喜欢方文山,MV偏爱周格泰,无论是书和歌都要有华丽的伤,MV必要有煽情的故事和四十五度的明媚阳光。渐渐地开始厌恶这厚厚的粉,写的人和看的人都累。继而慢慢喜欢上黄伟文的词。如果说夕爷是诗人,那黄伟文便是小说家。他的许多词作都像一篇精致的微小说,谢安琪的《喜帖街》,用“小餐台梳化雪柜及两份红茶”妆点全曲,虽不提一“爱”字,但通篇着实浮现出一对小资情调的年轻夫妻的身影,甚有张爱玲《倾城之恋》的感觉;陈奕迅《浮夸》可堪比鲁迅的《孔乙己》,仅是“有人来拍照要记住插袋”等几个细节,小人物的形象跃然歌上,笔力直追“排出九文大钱”;还有黄耀明的《亲爱的玛嘉烈》,歌中描述一位因叛逆而出逃、为理想而远走的惨绿青年,坐在列车穿过大片平原。整首词恍如公路小说,让你想到了余华《十八岁出门远行》。在《黄伟文音乐会》上,黄耀明和林宥嘉一起如接力棒地唱完这首歌,歌曲最末时,明哥深情望着林宥嘉唱着:“诚心祝福你,捱得到,新天地”,可谓这首歌最恰如其分的一幕注解。音乐会过后明哥在微博上写到:“给所有的惨绿青年:玛嘉烈,林宥嘉,卢凯彤,黄伟文,自己,你。”“惨绿”二字,透析着理想带给人们的冲动、创伤和义无反顾,如此生动,再无其余笔墨可以代替。就是如此,黄伟文在歌里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形象,末世纪的狂欢者,生活中的格格不入者,大都会中的美丽失败者,感情世界里的失落者……你的每一种状态都能够在黄伟文的歌里一一对应。如果有人质疑,香港作为一个高度物质化的社会,香港人是否已经忘记了怎样去爱、去笑、去哭,黄伟文的歌会是最好的回击。


从这个角度来说,陈信宏也锻造出一种属于自己的风格。忘掉“摇滚诗”吧,这不过是一种噱头,我觉得阿信的词更像是残酷青春一派:明知道生活有多苦难,但嬉皮笑脸地跟你说,鼓起勇气去冲吧。


来源:知乎

地址:http://www.zhihu.com/question/27502106/answer/37137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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