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爸爸!只创作,不阐释  霍夫曼

 

“我把作品放在公共空间,相当于增加新东西改变了公共空间,然后,把它移走,让那里恢复常态,一增一减,都是创作概念的一部分。”。——霍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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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作品放在公共空间,相当于增加新东西改变了公共空间,然后,把它移走,让那里恢复常态,一增一减,都是创作概念的一部分。”。——霍夫曼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昨天“六一”,不知谁还记得这首歌。数鸭子,孩童时期最常做的事情。

现在,那只大黄鸭同样带给很多人单纯的快乐。

而且几乎是没有一丝丝防备的,瞬间就走进人们的视野。体型大,颜色亮眼,在湖里、在河边、在海面……跟随他的主人,走过一个又一个城市。

这也是艺术?大黄鸭也曾引起很多人的争论。

而“大黄鸭之父”弗洛伦泰因·霍夫曼(Florentijn Hofman)则说:“我创作艺术,不提供阐释。”

∧ 艺术家霍夫曼


我最初想象的“大黄鸭走遍世界”的地图正在逐步实现,我的梦想也在慢慢变成现实。——霍夫曼

这个世界有那么一只大黄鸭,真实地存在。

霍夫曼开始策划大黄鸭鸭项目是在2001年,他想把快乐和幸福带到世界各大城市。当年,他买了一张世界地图,用小鸭贴纸标注在想去的城市上。不过他已不记得香港是否是他当年标注的城市之一。直到2007年,第一只巨型橡皮鸭才被创作出来,而后,霍夫曼带着它去了法国圣纳泽尔,巴西圣保罗、新西兰奥克兰、日本大阪、澳大利亚悉尼等地。

霍夫曼本人并不喜欢“鸭子”。做了橡皮鸭之后,有不少人送了他关于鸭子的礼物。但是,他都觉得那些鸭子形象“太丑”——有脖子、颜色难看等。

“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 特别 不喜欢鸭子。我也从来不在洗澡的时候玩橡皮鸭,我有其他的玩具。可以说,这个设计与我的童年无关。”霍夫曼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只喜欢我设计出的这只鸭子和我赋予它的理念。”

现在,他的大黄鸭已经变成了数不清的小黄鸭,出现在各种场合以及各种商品中,作为产品独立存在,或者,是其他产品中的一部分。

看看这些年大黄鸭走过的地方:
∧ 
全球漂流图


∧ 美国爱荷华州附近的战舰 2014.
∧ 中国北京颐和园 
2013 
∧ “大黄鸭”现身美国洛杉矶港口


∧ 在美国阿勒格尼河 2013


∧ 大黄鸭在香港
“我把作品放在公共空间,相当于增加新东西改变了公共空间,然后,把它移走,让那里恢复常态,一增一减,都是创作概念的一部分。”。——霍夫曼

当有记者问他是如何定义当代艺术和艺术价值、以及设计作品时的考量时,他说:

“我的设计理念都是来源于生活和自然,是那些在我们身边的、非常常规的东西。我觉得艺术就是应该来源于生活,几个世纪以来,艺术家的灵感都是来源于此,可以说,并不存在模仿和抄袭的说法。”

“我倾向于把普通的东西放大,这样来传递一种理念。简单来说,就是我希望大家能看到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关注到生活的细小。从直观来看,我只是把平时接触的、普通的、细小的东西放大,但其实我是希望人们不要忘记那些在身边的、容易被忽略的东西,当大家以另一种形式、在另一种场景中,“看到”这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物,他们会“重新审视”这些事物,甚至学会欣赏这些事物。”

带着这样的理念,他还创作了这些作品:
2014年9月,英国伦敦,泰晤士河节上,霍夫曼制作的大型河马雕塑漂在泰晤士河上,感觉非常呆萌。
∧Moon Rabbit,
2014年9月,台湾桃园县地景艺术节霍夫曼的作品“月兔”。
∧Signpost5,8x6x5m,Schiermonnikoog Island(荷兰北部),2006
∧Kobe Frog,10x12x14m,神户港,2011
∧Stor Gul Kanin,13x16x16m,厄勒布鲁,2011
 2003年,在荷兰南部的弗拉尔丁恩镇,霍夫曼在周围居民的帮助下,利用当地废弃的木料,耗时3个月完成了这件高10.5米的作品——《弗拉尔丁恩巨兔》。这只用各种不同规格和颜色的旧木料拼成的巨大兔子,受到小镇居民的热烈欢迎。人们每天生活和经过的地方,也因为这只尺寸惊人的“兔子”变得有趣起来,仿佛童年时自由编织的想象世界霎时间变为现实。
∧ 《浮鱼》(The Floating Fish),2016
 2016年3月27日,霍夫曼为中国水乡乌镇定制了一条巨大的粉红鱼,这条鱼静静地“浮”在乌镇西栅景区的水剧场内。大鱼长15米、7米高,全身覆盖着色彩粉嫩的鳞片,鱼鳞特地选用了可回收利用的泳池浮板作为材料。


城市的这一角,我暂借一会儿
大体量的确会给人带来比较大的视觉冲击,但是否会感受到压力取决于观者的视角。对我的作品来说,“距离”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你必须跟作品保持一定距离,才能完整地去感受;当你距离很近去观看它时,看到的只是重复材料堆叠而成的抽象图案,局部非常片面,什么都代表不了,所以观者必须后退。

(本访谈选自《三联生活周刊》,作者:薛芃)

三联生活周刊:为什么近年来更偏爱创作动物题材的作品,而不是静物或抽象的形态?

霍夫曼:我并不是要在某个空间里呈现一个真实的动物,只是借用动物的卡通形象去创作一件作品。对我而言,每一个作品都是彼此独立的,不会过多地影响到其他作品。我会根据周围的自然环境和城市氛围去设计具体的方案,我也做过海边的钢琴、船只等静物雕塑和一些简洁的几何形雕塑,每一次的情况都很不同。

现在的我是4个孩子的父亲,他们常常给我带来灵感。我很喜欢给他们买各种各样的玩具,每次看到这些玩具,都会很想把他们放大成装置作品。冒出这些想法很简单,但要将这些想法恰当地与场景融合是很难的,这也是我最大的挑战。

三联生活周刊:你早期的一些公共艺术作品并不是大尺寸单个装置,而是以量取胜,如2003年将210只纸麻雀放置在位于阿姆斯特丹的一个玻璃植物花房内。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开始制作巨大尺寸的单个形象?

霍夫曼:就像刚才说的,我会针对不同的环境,给出不同的设计方案。无论是数量多还是体积大,都会给人带来感官上的刺激。后来我创作了很多大体量巨大的单个雕塑,是因为在室外的公共空间里,这样的形式更具表现力,近看与远观都会给人不同的视觉感受,这是我想要通过作品传达的。你提到的210只纸麻雀这件作品是我个人很喜欢的,因为它与当时这个玻璃花房的环境很相宜,在玻璃屋外,人们可以感受到屋内的活力和生命力。目前,我正在荷兰的一个城市创作一件新作品,也是由很多相同的元素构成,但具体的细节我不能再透露了,是个秘密。

三联生活周刊:巨大尺寸的公共艺术作品往往会改变所在区域的空间关系,甚至会给空间造成压力,让观者在近距离接触时感到压迫感,你是如何处理这种矛盾的?

霍夫曼:大体量的确会给人带来比较大的视觉冲击,但是否会感受到压力取决于观者的视角。对我的作品来说,“距离”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你必须跟作品保持一定距离,才能完整地去感受;当你距离很近去观看它时,看到的只是重复材料堆叠而成的抽象图案,局部非常片面,什么都代表不了,所以观者必须后退。

我的很多作品都是超大型的动物玩具,如果体量很小,可以拿在手上把玩,它们会显得很可爱,如果很大,则会给人安全感。但有一次是例外的,也确实产生了你说的这种压迫感。这件作品在阿姆斯特丹,邀请方希望我在公园的环境中进行创作,来讨论公共空间与公众之间的关系。这片区域是阿姆斯特丹治安不太好的地方,犯罪率比较高,我需要完成的是一个公园看守人的形象。我想到要在这里做一只巨大的熊。但在跟当地年轻人交谈时,他们表示并不喜欢我的设计,认为我创作的熊太具有攻击性了,会让这里的气氛变得更紧张。后来我又考虑了这个区域的状况,决定通过一些外在的细节去改变这种攻击性和压迫感,我给熊的手上加了一个白色的抱枕,这样一来它变得更卡通化、拟人化,二来也可以给人亲和力,像是在与人游戏。



∧Fat Monkey,5x4x15m,圣保罗,2010


∧Steelman,6x5x11m,阿姆斯特丹,2011


∧ 《鼻涕虫》 法国昂热 2012 18×7.5×5m 金属、足球网、40000个塑料袋
2012年,他在法国西部城市昂热做了两只鼻涕虫,巨大,材料是4万只塑料袋,行人可以随意触摸,塑料袋滑溜的质感确实可以让人相信这两只巨物就在身边。




∧ 红色食蚁兽“Feestaardvarken” 荷兰 2013
2013年9月,巨型的红色食蚁兽“Feestaardvarken”,这个惊人的作品在荷兰东部城市Arnhem的The Burgers动物园亮相,引来众多关注。红色食蚁兽身长30米,宽、高各约10米,为的是庆祝这个动物园100周年纪念而特别制作的。


三联生活周刊:你还创作过一类纯色涂鸦的作品,将城市一个局部涂染成统一颜色,饱和度高,有辨识度,如2003年的《黄色街道》(Yellow Street)和2004至2006年的《蓝色隐形楼》(Blue Building)。你是如何构思这类作品的?

霍夫曼:在我读大学时,接受过一项工作——在一个核电站的冷却塔壁上作画,尺寸非常大,我们在上面画了一座阿尔卑斯山,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得很大。这个也是基本上用单色完成的,给我印象很深。用大面积的单色创作,色彩密度很大,会自然而然地跳脱出来,但又隐去其中的细节,这是很有趣的。在这两件作品中,单色是给建筑做装饰的工具。《蓝色隐形楼》是2006年的作品,这一排老房子将要被拆除改建,政府也希望在拆除前有所纪念,我做的这件作品就像是一场很有仪式感的葬礼。因为要拆除,原本站在这里能看见屋顶上的人,以后抬头就会看到蓝天,那么,我索性就提前在建筑涂上蓝天的颜色。完成之后,这片蓝色在城市里确实十分耀眼。

三联生活周刊:美国艺术家奥登伯格(Claes Oldenburg)以创作大型公共雕塑著称,你受到过他的影响吗?

霍夫曼:我的确受到过奥登伯格的启发,他把很多日常生活中的物品搬进艺术创作中,把它们放大去跟城市环境融合,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很像。他的雕塑属于波普艺术,但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什么流派之分了,我不属于某某主义,或是某某流派。很多人都可以在我的创作中看到波普艺术的影子,我想可能是因为我选择的形象都是很流行的、日常的,可以很容易引起公众的共鸣。

三联生活周刊:很多公共雕塑被赋予纪念碑的意义,你觉得你的作品有这种“纪念碑性”吗?

霍夫曼:我的大多数作品都有一个展示的周期,我会抱着暂时借用的心态去处理与城市的关系。从实地考察到构思,再到作品完成,我都会花费大量心思,但作品不会永久地存在,到展期结束时,它会被拆除。因为是在城市空间内,与市民的生活密切相关,这一段时间里,都陪伴着周围的居民,一旦移走,与它朝夕相处的当地居民会觉得不适应,可能还会想念。而随着时空变迁,这个地方、这个环境可能都会有很大的改变,居民也会离开。这很有趣,所以我的作品属于每一个人又不属于每一个人。“纪念碑性”这个概念太神圣,如果真的要加上这个概念,可能也只是一个“临时的纪念碑”吧。

本访谈选自《三联生活周刊》,作者:薛芃



当然还有不少其他大家伙。

大黄鸭可不是霍夫曼的唯一作品,夹着白色枕头的棕熊,人字拖鞋组成的彩色猴子,鹅卵石堆成的大黄兔子……虽然形象不一,但相同的是这些作品全是大家伙。

“我一米九几,但在它们面前,我们很渺小也很平等。”霍夫曼认为艺术作品应该在公共场所更多展出,让人们更容易亲近,而不是仅仅藏在博物馆里。

比如这些作品:


像他的作品在城市中那么醒目一样,霍夫曼在人群中也很醒目。

他很少在作品中传达某种仪式感或神圣感,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人们给艺术总是赋予太多的束缚和内涵,其实艺术并没有那么复杂、沉重。

是的,于他而言,把快乐和幸福带到世界各大城市就已足够。

其他的,无需阐释。

关于艺术家:


弗洛伦泰因·霍夫曼( Florentijn Hofman),1977年生于荷兰,2000年毕业于荷兰坎彭的基督教美术学院,随后在德国的柏林-魏森塞艺术学院获得硕士学位。以后以荷兰鹿特丹为基地,开始从事在公共空间创作巨大造型物的艺术项目。作品包括“胖猴子”(2010年在巴西圣保罗展出)、“大黄兔”(2011年在瑞典厄勒布鲁展出)等。

部分文字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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