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日志20161222 | 做一个阶段性承诺

 

人生或许不是连贯的,而是片段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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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十年之后
十年前来上海读书,学校跟包豪斯大学合作开设“多媒体装置艺术”课程,对于艺术知之甚少的我们被推荐去参观时年在上海进行的双年展。

那年双年展很精彩,我跟侃哥同去,流连忘返。拍了很多照片,我还记得那时候满脸青春痘,被展厅的暖气烘得通红。对于从来没有学习过艺术的我来说,大开眼界自不必说,一种“自我拔高”意识悄然升起,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居然跟艺术搭边了。

临出馆的时候,有一个环节,是一个不太像双年展装置艺术的部分——时空邮局。参与者可以给未来的自己写一封没有固定时限的卡片,从小就爱看热闹的我忍不住参与了,写给了今天的自己。

莫要失去今日的真。

当时以为只是一次俗气的游戏,没想到真的一直记得到现在。此刻,像是完成对自己的承诺一样,十年之后,松了口气。

如果这件事是一种象征的话,在对自己的认识上,似乎找到了一种惯性的模式——做一个阶段性承诺,完成它。

比如读书

常常花很长一段时间去选择一本书,再花更长的时间读一本书,翻来覆去地看,常常因为忘记了一个人物的名字折返几十页,或者因为自己的停顿导致从头看起。

可能因为过于慎重,读书变成了自我约束的承诺,严重的时候也有较劲的成分。

昨天就因为一本书的最后7页没有看完,把书带到了午饭桌上,同事侧目,然而自己的纠结让自己无法放下。看完那7页,合上书,如往常合书一样,我的大脑整个世界都会松弛寂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等待下一本书来临。

托马斯

特朗斯特罗姆的少年回忆录《记忆望见我》很短,硬是看出了“百感交集”。那种细致的、丰富的情绪体验在短小的文字中被淋漓尽致地描绘出来,一滴泥水都不多。

整本书合上想,这个阶段的他完成了一个自我的蜕变,也揭开了他的人生新篇。

印象深刻的是他对自己心理黑暗期的叙述,那个只能靠自己,连母亲都要屏蔽掉的青春期,最终给自己带来的巨大的力量。

人生或许不是连贯的,而是片段式的,在每一个阶段的结尾,我们都选择与过去的自己告别,再进化成一个新的个体。

“真”是什么?

临近2016时,十年前的箴言就已经如芒刺在背,我还是那个十年前的我吗?那时候说的“真”到今天还在吗?

答案早已没那么简单。

首先,在一切发生改变的时候,对“真”的定义也发生了改变。十年前的真,是一种未涉世的单纯,希望一切向善而生,没有纷争;十年后再看,“真”是一种复杂的存在,单纯是相对的,没有所谓的一切,也没有纯粹的善,当然就不可能没有纷争,但“真”依然具有不可动摇的力量,意味着我们的清醒,意味着我们在得知“复杂”之后获得了选择的权利,而不是单一的盲从。

另一个层面,“真”从思维概念演变成行动意志,关于“真”的体验需要建立在行动的基石上,而不光是思想上的建构。因为行动,我们的概念变成了溶于血水的本能,比如说我对教育的认知,好像再也没有了需要去辩白的痛楚,因为获取“真”相需要行动。

行动是具象的“真”,而灵魂会在行动中被捕获。

谢谢

早上起床的时候,右眼如肿水泡一样,没有办法消退。但奇怪的是,好像又因为这样的异常,眼睛作为身体的一部分被我抓到了。

谢谢这十年,变了的、没变的都这么一清二楚。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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