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西游的秀《西游记》作者是吴承恩吗?一神秘高人躺枪!

 

跳脱武侠小说框架,在古代现实社会里,他的名气其实更大!...






文/白马晋一©做有温度的西游原创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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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合作/78620396@qq.com一直也有跳出原著框架谈谈《西游》的想法,恰蒙此前连载作品完篇,终究到了水到渠成的时机,于是有了《脱西游的秀》的开篇。

如说《西游有料》是在封闭的原著框架内进行的推理解读,那么,这个新篇的系列,将会引用更多的外源资料,解读的,也不仅限谈小说故事里的情节。总体形式定位于趣味阅读+脑洞思考。当然,这也只是初步的设想。

或者,可以这样比方,《西游有料》是一个IOS系统,《脱西游的秀》则是Android体系,会有更多外源接入。但中国五千年文化博大精深,必然导致外源资料的繁杂且多有矛盾,姑且只能选取片面作为论据。难免会有不周。因此,系列里出现的观点,仅为一家之言,不做学术探讨。也望甄识。

另,应我之邀,旧友颜永章(立早闲人)先生也开辟全新解读栏目《脸谱水浒》,详见次条。望诸友支持。(《脱西游的秀》系列,第1篇)

【一】

看到这个题设,估计很多朋友要哑然失笑了,这《西游记》作者,无疑是吴承恩吧。正如《三国演义》的版权人,定是罗贯中,终究不能作答为黄贯中。若谬答,无非两点。其一,有意打趣,娱乐精神嘛。其二,只能说明扫盲工作没做好,或智商短路。

当然,这是我们依据现代通行本的解释,若要把时光推移至清朝年间,却是一桩颇有存疑的悬案。

【二】

有朋友不禁要问叨了,何来悬案之说。书籍的封皮上,当印有姓名罢。但在古代的封建时期,读书人的信条里,入官拜相似乎才是唯一的正道。做小说家言,其实是不务正业,是一种不入流的职业,很丢脸的。读书人好面子,文本里落款姓名,也就成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这和我们现在不一样,若书商或其他影印方遗落了署名,作者准得要跟他急。可见古今理念不同!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西游记》的版权人,似乎一直是无主的。但这部神魔小说实在太好看了,民间的流传度极高。书本一再地重版,销路也很好。但终究要有一个实在的作者署名嘛。

这个时候,当时的书商想到了一个人。

谁?丘处机!

【三】

丘处机这人,在现代的名气挺大。这得托功于金庸老先生。《射雕英雄传》里,丘处机为“全真派七子”的旗帜性人物,为人豪迈奔放,武侠剧情的开篇里,此君“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全身罩满了白雪,背上斜插一柄长剑,剑把上黄色丝条在风中左右飞扬,风雪满天,大步独行,实在气概非凡”。而他在牛家村里,同杨铁心、郭啸天两兄弟(杨康、郭靖之父)的约定,更成为了推动后续剧情发展的楔子。若把丘道长划上射雕三部曲总发起人的称呼,也不为过。

但跳脱武侠小说的框架,在古代的现实社会里,他的名气其实更大!

尤其丘处机在七十四岁高龄之际(今时四五十之人,尚可自称青年,但在古时,七十绝对是实实在在的高龄了),远赴西域,历时两年,行程万余里,同当时的天子可汗铁木真碰面,提了“节欲止杀”、“内固精神,外修阴德”、“恤民保众,使天下安”等观点,并为铁木真采纳。

也正是上层建筑“止杀恤民”理念的推行,使得倡议者丘处机在当时名声日隆,在街坊的口口相承,俨然一副活神仙形象,也平添了诸多神话色彩。

颇有意思的是,丘处机的此次西行,无意间却产生了一个衍生品。即他的随行弟子李志常,效唐僧门徒辨机写就《大唐西域记》之法,完成了《长春真人西游记》(简称《西游记》),籍以记述所经山川道里及沿途所见风俗人情。

【四】

丘处机曾作有《西游记》,精明的书商们,自然嗅到了商机。丘道长这块金字招牌,无疑是可以提升书籍名气、档次和内涵的。这就是“傍名人”。好比我们现代,一些没有出处却颇具几分哲理的段落,往往冠上“白岩松”、“莫言”语录的名头。但流传多了,这些顶级公知们也会善意地发声,此乃冒名,请勿对号入座。但傍死人的名(神话小说《西游记》问世,据丘处机仙逝,已逾两百年),似乎连辟谣的机会都省却了。因此,在明清很长一段时间里,丘道长成了《西游记》的代言人。



(这就是典型地“傍大咖”)

但丘处机的《西(行)游记》,终究也有流传。有好事者将两个版本比对一番,嘿,明明是本游记嘛,说好的孙悟空呢,说好的猪八戒呢,全没有,看来,这可是天大的乌龙啊。丘氏原著之说,也就不攻自破了。丘处机这个无辜盗版作者的名头,也给打假打掉了。

【五】

这个时候,就该吴承恩粉墨登场啦。

原来,清代淮安人吴玉搢、阮葵生等,偶翻《淮安府志•艺文志•淮贤文目》,见其中吴承恩所著书目里,提到《西游记》。这位“隐姓埋名”了数百年的原作者,终于该浮出水面了。

但吴承恩当时的名气,较之先前的丘处机,却如尘星比皓月,微不足道的。之于热衷于“傍大款”的书商而言,这不是自砸招牌吗?因此,多也采取“冷处理”的方式,对此提法是充耳不闻的。

甚至,还罗列了诸多反驳理由,摘列二三。

其一,今存吴承恩诗文极其交游的诸友文字里,从未提及吴氏撰写《西游记》一事;

其二,《淮安府志》虽载吴承恩著《西游记》一事,却并未说明书籍性质,而通常情况下,演义等题材,是不录入地方志的;

其三,在清朝藏书家黄虞稷所著《千顷堂书目》中,吴承恩所著《西游记》被列入舆地类(即地理类)。

【六】

但这些反驳,似乎站不住脚的。

正如先前所述,当时文人羞于和小说家等列。因此吴氏的朋友圈里,不太张扬《西游记》一事,也是合情合理的。至于《千顷堂书目》里的归档,仅是一家之言,况当时资料采集的滞后,往往望文生义,张冠李戴的事情一定不少(正如将丘处机游记攻略《西游记》归于神魔小说一般)。

而更多的证据,却将吴氏指向可信的作者名目。

其一,《西游记》出现大量的淮安方言,如七十三回,孙悟空遭遇蜈蚣精,曾叹言,“被这金光撞软了皮肉,久以后定要贡脓。纵然好了,也是个破伤风”。这里的“贡脓”,就是化脓,淮安方言中又称为“鼓脓”。这样案例还有很多,不一一摘录。而吴承恩的籍贯,恰为淮安人。

其二,古籍里对于吴承恩的标签记载,多是喜读稗官野史、志怪小说,擅长讽刺小说。而他也有如下自述,“虽然吾书名为志怪,盖不专明鬼,实记人间变异,亦微有鉴戒寓焉。”

其三,吴承恩曾有一文流传,名为《二郎搜山图歌》。摘取部分,“神兵猎妖犹猎兽,探穴捣巢无逸寇。平生气焰安在哉,牙爪虽存敢驰骤。我闻古圣开鸿蒙,命官绝地天之通。轩辕铸镜禹铸鼎,四方民物俱昭融”。无疑,这有《西游记》第六回天兵天将围剿花果山的影子。这也是吴承恩同西游神话有关联的直接证据。

其四,考《西游记》最早版本为明万历二十年(1592年),而吴承恩主要的生活年代亦在明嘉靖、万历年间(约1500年-1583年)。生活的年代背景极其吻合。

其五,《西游记》原著三度出现“承恩”字眼,甚至在二十九回的篇目上,用了“脱难江流来国土、承恩八戒转山林”。显然,囿于当时的大环境,吴氏不愿意将自己的名头冠于封皮,但毕竟也是多年传作心血,因此在文本内页,也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署名穿插其中,也算“防伪标签”,添点慰藉。后人研读之际,终究也能寻得蛛丝马迹。由此,亦可见当时做小说家言的无奈。

【七】

但故事还没完。

在《西游记》的首版里,即金陵唐氏世德堂刻本,出现了“华阳洞天主人校”字样。

那么,这位神秘的华阳洞天主人又是谁呢?

其实,此人正是吴承恩的好友,曾官至礼部尚书、内阁首辅的李春芳。后因谏阻皇帝造翔凤楼,被同僚排挤,辞职归乡,移家句容旧居茅山,以著书修道为乐。因句容茅山乃华阳陶隐居(陶弘景)修炼之地,故自号“华阳洞天主人”。

而李春芳平生多读道教典籍,与高道丹家亦多有交游。因此,又有人言,《西游记》实为李氏之作,盖其既得丹道法诀,则按道诫不敢不传,且其社会地位又不便以丹师身份公开收徒修炼丹道,只好将当时流传的唐僧取经故事重加编写,把所得丹道法诀隐于书中。

这种说法当然是极大的谬误。譬如原著四十五回,车迟国章节里,孙悟空一行恣意玩乐,竟将三清塑像投至茅坑里,这绝非出自一位同道家相熟者手笔。这丹道秘诀之说,在民国时期更被鲁迅先生直言不讳地痛骂,“实为作者玩笑之得,绝非道家人士故弄玄虚所作”。

而且,李春芳常年浸淫官场,思想早已被一套厚厚的八股体系及朝堂逢迎模式所僵化,断然无法做出《西游记》这般天马行空之作。

但问题来了。既然李春芳非《西游记》作者,为何初始版本里出现“华阳洞天主人校”字样呢?其实,这很好理解。李氏的初衷,大抵是借着自己闲赋的名声,帮老友站一站台,做一个推广吧。就如同现代,写三国标注“易中天”推荐、作西游标注“周星驰”力荐,必然大卖一样!

【八】

综上陈述,吴承恩无疑是《西游记》的不二作者了。

但这个定调,对,也不全对。

应该说,吴承恩是现在通行的《西游记》版本的最后定稿者(吴氏以下,后人还有零星的补录),并非唯一作者。在此之前,甚至可追溯到唐朝,也早有西游故事的产生,而较系统的文本,大概始于宋元时期的《唐三藏取经诗话》。经过世代文人(包括说书人)的累积,才有了今日的鸿篇巨著(这也解释了吴承恩为一介儒生,为何书中多有佛、道用词,实乃前人文本的整合)。

一代人传接着一代人的思想,温和地修正改造,兴许,这也正是中华文明得以较好传承的一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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