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最美是民国:情人节的浪漫抵不过一个时代的温侬软语。

 

看看民国先生们的爱情世界。...

情人节。爱就一个字,需要大声说出来。

我爱你三个字的口头表达太过于容易,交通工具让我们很快面对面,通讯工具让我们马上能沟通,快消时代让人不敢怠慢时光,也让内心的声音不经酝酿和发酵便说出口,很快就会变成一句简短易逝的承诺。

青春爱情故事里,总少不了一封真挚而不失浪漫的情书。情窦初开的年纪,小心翼翼的写下爱意,反复斟酌字眼修改,含蓄又害怕每一分爱慕之情有所遗漏,情书的过程让心里原本只是一句“我爱你”的话变得更加浓情蜜意、更加有分量。

但年少时的情书多少是稚嫩的,通过笔墨纸砚互诉衷肠的繁盛时期,当属民国。自由恋爱下,文人名士的情书更成为了经典隽永的文学作品。

沈从文用优美笔触完成了文学名作《边城》,在表达感情上也同样细腻。在追求妻子张兆和的半年时光里曾写下上百封情书,甚至吓得对方将情书当罪证告到了校长胡适那里,却仍挡不住沈从文的文字追求,最终抱得美人归。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一切过去的种种,它的结局皆在把我推到你的身边和心边,你的一切过去也皆把我拉近你的身边和心边。我还要说的话不想让烛光听到,我将吹熄了这只蜡烛,在暗中向空虚去说!” 


沈从文与张兆和

相比沈从文先生与妻子恩爱到白头的故事,胡兰成写给张爱玲的情书显得有些苍凉。张爱玲和胡兰成结婚时,写下了一纸婚书:“胡兰成与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胡兰成提笔补到“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当年,清冷高傲的张爱玲遇到胡兰成后,“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还是欢喜的,从尘埃中开出花来…”只可惜当初的情意虽真,却没有走到最后,在异国他乡孤独终老,于是便有了胡兰成这段悲凉的情书:

“梦醒来,我身在忘川,立在属于我的那块三生石旁,三生石上只有你的名字,可是我看不到你在哪儿,原是今生今世已惘然,山河岁月空惆怅,而我,终将是要等着你的。”


张爱玲与胡兰成

看惯了鲁迅先生尖锐深刻的笔调,却很少有人知道大文豪鲁迅在“情书大潮”中也没能免俗,在书信往来中开始了与妻子许广平的爱情。他会亲近的叫对方昵称“小刺猬”,尽管没有那么柔情似水,但一句“我也当平心和气,度过预定的时光,不使小刺猬忧虑”,也足够让人感到甜蜜和温暖。
鲁迅与家人

《爱眉小札》里,陆小曼将自己与徐志摩之间刻骨铭心的倾城之恋,完完整整的公之于世,里面记载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每一组书信日记都足够浓烈深情。徐志摩停妻再娶,陆小曼离婚再嫁,本是有违封建礼教的,但他们坚贞不移。人人都惊叹徐志摩《再别康桥》的温柔,不及给陆小曼书信的十分之一。

“我之甘冒世之不韪,乃求良心之安顿,人格之独立。在茫茫人海中,访我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就是你我,一南一北。你说是我甘愿离南,我只说是你不肯随我北来。”

“今晚天上有半轮的下弦月;
我想携着她的手,
往明月多处走——
一样是清光,我想,圆满或残缺。
庭前有一树开剩的玉兰花;
她有的是爱花癖,
我忍看它的怜惜——
一样是芬芳,她说,满花与残花。
浓荫里有一只过时的夜莺;
她受了秋凉,
不如从前浏亮——
快死了,她说,但我不悔我的痴情!
但这莺,这一树残花,这半轮月——
我独自沉吟,
对着我的身影——
她在哪里呀,为什么伤悲,调谢,残缺?”
徐志摩与陆小曼

钱钟书曾用一句话概括自己与杨绛的爱情:“绝无仅有的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这对文坛伉俪不仅有新月如钩的浪漫,更有心有灵犀的默契与坚守。 “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大概只有用心相伴走过人生的人,才能写得出这样的感情体会吧,慢一点,感悟才能深一点。


钱钟书与杨绛

没有手机前,很多情感都喜欢记录下来,写在纸上寄给对方,写在电脑博客里装作若无其事却期待对方能看到,或许这些文字不能延续一份情感走到最后,但这些沉甸甸的文字成为了情感历程的一部分,一个包含了爱恨情仇、悲欢离合的记忆。在回头看时,依然能惊起内心的一丝涟漪,怦然心动。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个时代丢掉了许多美好的方式,这个时代还坚守着很多美好的情感。越是真挚的感情,越值得留存记忆。

情人节,珍惜眼前人,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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