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河南县城青年历时3年拍摄的四川“草民”生活虫草是怎么来的?

 

一个河南长垣县城的农村青年,连续3年去四川拍采集虫草的人。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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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与扎西达瓦认识后,我们成了要好的朋友,他的家庭生活与经历深深地吸引了我。2013年,我决定以扎西达瓦的家庭(妻子嘉央拉姆,养母达瓦卓玛)为背景,拍摄记录“草民”这个群体的生活。接下的三年中,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尽可能完整地记录下来。

2014年以前,扎西达瓦生活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新龙县的山村中,后来搬到了理塘县县城,以采冬虫夏草和松茸等菌子为生活主要来源。“草民”是当地人对以采虫草和菌子为生群体的称呼。

在我所调查的2013-2015年这3年间,每年4月底,就会有超过6万多人,历经艰辛、长途跋涉,进入四川省理塘县的大雪山里,历时两个月,采集被称为“雪域黄金”的名贵中草药材——冬虫夏草。

我的作品主要反映农牧民采集虫草的艰辛,乐观的生活态度,以及当下消费与生态环境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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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4月底,扎西一家便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各种生活用品及食物。5月初就要到盛产虫草的山区,开始近两个月的采集生活。对于扎西家以及更多的家庭而言,采虫草换来的收入是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



凌晨3点多扎西一家准备出发挖虫草。



进山前的祈祷与祝福。达瓦卓玛用燃起的香料围着嘉央拉姆念起了经文。



进山采虫草的路上。



进山采虫草的路上。



理塘县318国道阿加沟,等待进山采虫草的车队......



等待进山挖虫草的人们。

由于近年来的疯狂采挖,以前盛产虫草的地方已经很少能找到了。从2013年开始,他便到更远更高的雪山上采集虫草,那里海拔均在4600米以上,属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理塘县、村戈乡牧区,几乎是无人区,只有一条牧民放牧和采虫草者走过的路,气候恶劣,天气多变,但是虫草产量大品质好。

在历经18个小时的艰难跋涉后,终于到达营地,来不及任何休整,人们就迅速投入营地建设中:搭帐篷,找水源,拾捡柴禾与牛粪做为两个月的生活燃料。一切准备妥当以后,他们才会躺在柴禾堆上休息一下,吃些简单的食物,然后等待明天到来。深夜,狗熊、狼群时有光顾营地,伴着狼群的嚎叫。



等待进山采虫草的人们建立的临时营地。



等待进山采虫草的人搭起的简易帐篷。



几位躺在被窝中的采虫草人在寻找天上的流星。



正在排队接受安全检查的人们。



赶往虫草营地的路上,扎西在一个雪山垭口撒起龙达,祈福平安。



赶往虫草营地的路上,爬过一个山坡。扎西在给拖拉机加水,嘉央拉姆趁机从塑料布下探出身体喘喘气。

天刚放亮,采虫草者们就起来了,可当人们走出帐篷时,看到的是白雪覆盖了营地,不过扎西说:“这是上天的眷顾,让我们可以踏实的休息一下,雪融化后采到的虫草更肥大”。

大雪中,年轻人比赛起踢毽子,也有的聚在一起打扑克。女人们互相梳妆打扮、唠家常,还有的聚在一起唱着山歌,跳起了锅庄舞。



一夜之间营地被大雪覆盖,扎西正在清理帐篷周围的积雪。



扎西与嘉央拉姆的早餐。



在雪中光膀子洗头的尼多。



大雪后,嘉央拉姆与几个要好的亲戚在一起。

大雪整整下了三天,终于放晴了。人们拿起小锄头,带上干粮,开始了采集工作。山坡上,灌木丛中到处可见爬在地上采虫草人的身影。爬着寻找10多个小时,口渴了喝些溪水,饿了吃些随身带的干粮,然后继续。运气好的人一天能采到20-30只,运气不好的2只3只,更有甚者空手而归。



牧场场主正在询问采虫草人的情况。虫草山是属于牧民的。采虫草者需要给牧民交采集费才可以进山采虫草。



营地周围正在寻找虫草的人们。



一位妇女正在仔细地寻找虫草。



一根虫草被轻轻地从泥土中挖出。



一位妇女带着孩子展示她寻找到的虫草。

采虫草进行十天左右后,一些贩卖虫草的商贩就会进入营地收购,他们收购的价格远远低于理塘县城虫草交易价格。扎西会与亲戚会亲自到理塘县市场上出售虫草。

虫草交易市场在理塘县城中心仙鹤广场,是甘孜藏族自治州南路(318国道称为南路、317国道成为北路)最大的虫草交易市场,每天清晨五点来钟,各地的虫草商贩,采虫草的农牧民们会汇集在这里进行虫草交易。这里的人们还保留着“拉手讲价”的原始交易方式。



理塘县的虫草交易市场。



两位虫草商人正在用拉手讲价的方式,进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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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薄高鹏,河南省长垣县人,中专学历,农民、自由摄影人。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狮子联会会员,第二届全国青年摄影大展最具潜力新人提名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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