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唐韩

【考释】唐宰相韩休及夫人柳氏墓志考释（一）

２０１４年３月—10月，陕西省考古研究院、陕西历史博物馆、长安区文物局联合考古队...



２０１４年３月—10月，陕西省考古研究院、陕西历史博物馆、长安区文物局联合考古队，在西安市长安区大兆街道郭庄村西南抢救性发掘了唐宰相韩休夫妇墓。该墓为长斜坡墓道多天井单室砖室墓，在甬道和墓室内绘有精美壁画。墓室入口处出土了两合墓志，即《大唐故太子少师赠扬州大都督昌黎韩府君墓志铭并序》（图一、图二）和《唐故相韩公夫人河东郡夫人柳氏墓志文》（图三、图四），志主为唐玄宗时期的宰相韩休及夫人柳氏。韩休，两《唐书》有传，是唐开元年间的宰相之一，与姚崇、宋璟、张九龄等齐名；夫人柳氏出身河东望族，与柳公权同宗。韩休与柳氏之子韩滉，为唐德宗朝宰相，唐代名画《五牛图》即为其佳作。韩休及柳氏墓志的出土，订补了文献对其家族谱系的记载（见附表），补充了韩休及其子孙的历官、品行、诗文等内容，为唐都长安史地研究以及西安地区唐代墓葬研究提供了新资料。本文就两合墓志记载内容试作浅释，先据墓志拓本移录并标点如下：  

  （一）韩休墓志

大唐故韩府君墓志铭

大唐故太子少师赠扬州大都督昌黎韩府君墓志铭并序中散大夫守尚书左丞上柱国安定席豫撰／

公讳休，字良士，其先颍川人也。七代祖，魏从事中郎偃，徙居昌黎郡。夫鲁经说孝立身之本，汉令称忠立名之冠。尝／历选于千载，难求备扵一人。则有同曾闵之事亲，兼稷契之匡主。当朝具美，其在我国相韩公焉！自周室分枝，韩原／食菜晋，称霸国厥在六卿。汉举义兵，信为三杰。英灵间出，世济不陨，以至于我。曾祖，随邓州长史袭黄台公尚贤；祖，/皇朝阆州长史巫州刺史符；父，皇朝洛州司士赠吏部郎中大智。并秀发地灵，才优天爵。或佐州典郡，谣颂／起于生前；或翼子谋孙，哀  荣加于没后。公即郎中府君之次子也，禀秀异之姿，得清真之性。弱不好弄，幼而生知。十／二能属文，十八通群籍。钩深索隐，体物缘情。汉殿论经，则戴凭重席；孔门用赋，则贾谊升堂。加以俨其衣冠，森然矛／戟。道苟不合，邈若山河；义有所存，无改霜雪。弱冠应文笔绝伦，举櫂第一，注冀州下博县尉。公才虽拔萃，仕不择官。／及过门下，属黄门李峤以笔札见知，公辅相许，由是批屈，改授蒲州虞乡县尉。学以从政，绩著理人。梅福仙才，初从／下位；桥玄公望，终陟上台。秩满一选，授陕州桃林县丞。时吏部侍郎郑愔，以学府词宗，收笔精墨妙。蜀都才子，素重／马卿之文；晋室名臣，还入山涛之启。是举也，君子韪之。中兴初，又应十道宣劳使、贤良举。今上时在储宫，亲／问国政，公对策高第，擢授左补阙寻判主爵员外郎。衮职有阙，繄公能补郎官之选，为国所难时，望见升佥，曰：惟允。／未几，转起居郎迁给事中。南史直词，润色王业；东台驳议，振起朝纲。虽倚相之读《九丘》，陈劭之通《六籍》，无以过也。无／何！拜中书舍人，转礼部侍郎仍兼知制诰。初征徐邈，以训五经；乃命伯夷，以掌三礼。王言有序，祀典增修。时／天子以九牧之雄，简百寮之秀，乃授公虢州刺史。地惟虢略，国有唐风，下车政成，闭阁人理，佇闻征拜。忽遘闵凶，丁／太夫人忧罢职。蔡邕侍疾，不解带者三年；曾参执丧，其绝浆者七日。礼不灭性，代实须才。有制起复除左庶／子兼知制诰。充穷垅遂，匍匐阙庭，固陈诚请，许终丧制。服阕赴职，寻转工部侍郎依旧知制／诰。公纶翰一掌前后十年。武德初，中书侍郎颜师古掌经九年；贞观中，中书令岑文本经十八年。岁序深者，及公而／三矣！自非兼苞文史，博达古今，孰能与于此！又转兵部侍郎改尚书右丞。擢在夏官，六师是统；乃居右辖，三台以清。／绩深官曹，望在舟机。乃摧拜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公册拜之日，自京邑洎于海隅，苍生莫不踊跃喧呼，喜／大贤入相。则知才之济于代弘矣，德之感于人深矣。于是乎，绢熙王道，丹青神化，下顺万物，外安四夷，嘉谋嘉猷，乃／告尔后，同心同德。是谓乱臣进，忠良黜。邪佞簪绂，震悚朝庭。肃清而高行不杂，直躬多忤。未几，转工部尚书迁太子／少师。名刊八座，宦成两宫。运属唐虞，方侍登封之礼；年逄辰已，俄兴下代之悲。以开元廿八年五月十日遘疾薨于／安兴里之私第，春秋六十有八。有制曰：存为名臣，殁有褒赠，旌德悼往，义兼于斯！故银青光禄大夫、守太／子少师上柱国、宜阳县开国子。韩休，时之良材，特禀和气；体正居厚，外柔内刚。文学富赡而见称，识度沉详而见用。／往当大任，尝效吁谟；爰辅元良，率由直适。孰云与善，而不永年。奄此沦丧，情深悯惜，瞻言懿范，宜被宠章。俾承加等／之荣， □ 叶饰终之典。可赠扬州大都督，賜米粟一百五十石，绢一百五十匹。葬日，重借手力、幔幕。以其年八月十八／日迁窆于少陵原，礼也。惟公峻摞拔俗，弘量过人；学擅大巫，词称雄伯；饬躬由礼，从政有经。其在补阙也，每有举人／尝预考荣。属太平公主以妇人干政，窦怀贞以宰相持权。相与为人固执不第，将谋危害处自诛夷。此公之正直，神／道所祐矣！其莅虢州也，带河拒陕，百姓居山。西幸东巡，两都纳秸，险陆相半，转输为劳，回抗表极言，至诚动／听，特免兹役，以安厥人。此公之惻隐，毗心所赖矣！其理兵部也，有戴鹖之勇，丽龟之能，精简得材，请讬无路。君子曰：／若使韩公掌吏部选，必能变风俗，清流品，权贵失图，寒素得志。此公之简要，众望所归矣！其居宰衡也，言必献替，事／多弘益，在公尽节，为上所知。每顾谓公曰：卿是朕社稷臣，可比风力。此公之忠贞，圣怀所重矣！应官／著称当代，推贤而子产云亡，空存遗爱，臧孙不朽！所谓立言，迹虽没于丘山，名方传于竹帛。公所著文集，凡廿卷。有／子九人：长子浩，京兆府富平县尉；次子洽，蒲州永乐县主薄；次子洪，河南府洛阳县尉；次子澣，右金吾卫骑曹参军；／次子汯，左金吾卫兵曹参军；次子洞，京兆府参军，早亡；次子滉，右威卫骑曹参军；次子浑，左监门录事参军；次子洄，／未仕。并业绍折薪，礼遵卜宅长安东道少陵南陌，始植松楸，思镌金石。豫对掌纶绂，亟应居诸义感，知己文慙课虚。／四海交游，空挂延州之剑；千年陵谷，谁刊汲冢之书。铭曰：／星象磊硌，山河氤氳，感降才子，弼谐圣君。唯公挺生，当代杰出，兼乃忠孝，半于文质。从学称敏，属词尤工，宦／历中外，名成始终。厚禄尊官，清心直行，玉坚有体，松寒其性。爰自郡邑，至于公卿，所乐名教，不渝忠贞。方侍登封，俄／嗟阅世，少陵原野，太常容卫。笳断山月，旆飞郊云，哀哀孝子，负土成坟。／

（二）夫人柳氏墓志

唐故相韩公夫人河东郡夫人柳氏墓志

唐故相韩公夫人河东郡夫人柳氏墓志文／

国子祭酒赵冬曦撰／

皇唐天宝七载八月十三日壬午，故相文忠公、韩公夫人柳氏终于安／兴里第，春秋六十有二矣。粤以十一月四日庚午合拊于少陵原之坟，／依周制也。夫人亲启义随熊州司马斌之曾孙，鄺州别驾客尼之孙，戎／州南  溪县令明伟之女。庆承积善，著为华族。回生赐姓之系，封鲁居解／之本。士林所知，故可略也。夫人性与道合，自然明晤；事非师训，动循仪／矩；惠心内敏， □ 容外穆。既笄而归于韩氏，事姑以孝，接姊以睦。婫君子／以从一，诲诸孤以在三，可谓仁之方也。巳矣！韩公讳休，字良士，昌黎人。／世茂衣冠，家摽文史。始以秀才入仕，累践中外。自尚书右丞拜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改工部尚书太子少师。临长百寮，弥纶庶绩。以贞／谅为珮，而不假韦弦；以清白为宝，而不藏金辟。荣贵数十载，室无私积，／可不谓忠乎。夫人将顺其美，幽赞其事。丰赏厚禄，必散于姻戚；重锦縟／绣，冈施于林第。有锵锵之和，无嗃嗃之历。公之季曰倩，今为光禄少卿。／业富词学，志轻轩冕。将拍洪崖之肩，且蹈留候之迹。公之七子：曰浩，高／陵尉；曰洽，监察御史；曰洪，龙门县令；曰汯，右补阙；曰滉，同官主薄；曰浑，／云阳主薄；曰洄，经明高第。金相并振，玉树罗生。棣华韡韡，布列于畿甸；／蚤羽诜诜，差池于省阁。懿夫！有哲夫焉，有令妻焉，有贤季焉，有良胤焉。／盛哉一门，备兹四美。夫人晚年好道，深味禅悦。划尘劳而万象皆空，解／慧缚而葬身同现。迨游魂将变，神气自若。犹陈命源，载申炯诚，其達者／欤。朝发高堂，暮归同穴；垄雾长苦，松声半咽；寂历荒埏，汪洋遗烈。其铭／曰：／

翼翼河东，纯懿俭慈。始称女士，

终成母仪。穆穆文忠，敏德清规。／

明王之佐，储后之师。相攸孔乐，

作合惟时。室无及目，馈有齐眉。／

采藻循度，犮桃是宜。虔修白业，

静习玄为。鈆华莫御，藻绩无施。／

猿心已寂，驷隟俄驰。榖也难也，

闻礼闻诗。终身之慼，寄我哀词。／

  一、墓主韩休  

韩休，两《唐书》有传。字良士，京兆长安人。《元和姓纂》载其祖： ‘ 播居颍川，始称颍川人。后魏七代祖偃迁至昌黎郡，至后周韩护迁居京兆 ” ［1］。韩休曾孙韩复墓志记为： “ 府君讳复，字重构，昌黎人也。后移籍京兆府万年县。”［2］  昌黎为韩氏郡望，然而韩休已久居长安，故墓志和两《唐书》均记其为 “ 京兆长安人 ” 。韩复志文记为 “ 昌黎人 ” ，可能是对旧籍昌黎的追溯。韩休的卒年，文献仅见载于《旧唐书》，并有开元二十七年和开元二十八年两种之说［3］，经学者考证后认为是开元二十八年［4］。韩休墓志记载： “ 开元廿八年（７４０）五月十日遘疾薨  于安兴里之私第，春秋六十有八。 ” 现应以墓志为准，明确韩休的卒年为开元二十八年，并推其应生于咸亨四年（６７３）。

韩休生平经历，两《唐书》均有详载，现将墓志与文献试作对比如下：  

首先，韩休的起家官职。

       志文载韩休弱冠起家下博县尉（从九品上）［5］，夫人柳氏墓志亦载 “ （韩休）始以秀才人仕 ” 。弱冠按二十岁计算，即长寿二年（693）韩休就以制举人仕。不久在李峤的帮助下，改授蒲州虞乡县尉（正九品下）［6］。任职期间，韩休政绩卓著 “ 祑满一选，授陕州桃林县丞 ” 。按唐代官员任职三年为期，韩休应在圣历年间左右出任桃林县丞。据上可知，韩休任桃林丞前先后担任下愽县尉、虞乡县尉。但旧、新《唐书》记载的韩休最早所任官职为桃林丞，唯《册府元龟》记： “ 韩休，蚤有词学，应制举，授虞乡尉 ”［7］，却未载其任桃县丞之事。  

［１］ （唐）林宝撰，岑仲勉校记，郁贤皓、陶敏整理：《元和姓纂》卷四，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７４年，第４８７页。  

［２］ 赵力光：《新出柳公权撰〈韩复墓志〉考释》，《文物》２００９年第１１期，第９１ -- ９６页。 

   ［３］ （后晋）刘晌等：《旧唐书》卷九《玄宗纪下》： “（开元二十八年）夏五月乙未，太子少师韩休、太子少傅李暠焉卒 ” 。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６年，第２１２页；《旧唐书》卷九八《韩休》：“ 二十七年病卒，年六十八。 ” 第３０７９页。  

［４］ 朱玉麒：《韩休卒年考辨》，《江海学刊》１９９６年第５期，第６０页。  

［５］ （唐）李吉甫撰，贺次君点校：《元和郡县图志》卷一七，记栽冀州下愽县，属上州上县，其县尉为从九品上。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３年，第４８２页。  

  ［６］ （唐）李吉甫撰，贺次君点校：《元和郡县图志》卷一二，记载蒲州虞乡县，属赤州次畿县，其县尉为正九品下，第３２３页。

［7 ］（宋）王钦若等编幕，周勋初等校订：《册府元龟》卷六五Ｏ，南京：凤風出版社，２００６年，第７５０４页。 

  其次，唐玄宗储宫问政后韩休的任职。

       志文记载， “ 中兴初又应十道宣劳使、贤良举 ” 。《登科记考》载，景云三年（７１２）九月，宣劳使所举诸科九人，其中贤良方正科一人［1］，未载何人，推测可能为韩休。不久，玄宗在储宫亲问国政。两《唐书》对此事均有记载，但对科第却记作 “ 并为乙第 ” 或 “ 并为乙科 ” 。科第记载文献或有误，暂以墓志为准。志载： “ 公对策高第，擢授左补阙，寻判主爵员外郎。 ” 据《唐会要》载： “ 先天二年（７１３）。文经邦国科，韩休及第。 ”［2］   因此，韩休任左补阙应是在先天二年。左补阙（从七品上）属谏职，可直议时政利弊并当面向皇帝表达政见，这是韩休仕途的转折点。此后不久，韩休迁起居郎［3］（从六品上），再迁给事中（正五品上）。  

第三, 韩休任虢州刺史 , 兵部侍郎及入相的时间。

韩休任给事中后，志文曰： “ 拜中书舍人，转礼部侍郎仍兼知制诘。” 他官充任知制诘称兼，唐中后期多见郎官兼知制诘。《旧唐书》载：“ 玄宗开元十一年，祭皇地祇于汾阴，乐章十一首、南吕羽，礼部侍郎韩休作 ”［4］。可知韩休最晚在开元十一年（７２３）就已任礼部侍郎兼知制诘了。

志文载韩休任中书舍人兼知制诰后，又任虢州刺史，尔后，丁太夫人忧罢职。《资治通鉴》记载，开元十二年（７２４）六月壬午，礼部侍郎、知制诰韩休等五人出为刺史［5］。《旧唐书？韩休传》载： “ 岁余，以母艰去职。 ” 《唐刺史考全编》记韩休开元十二年至十三年韩休任虢州刺史［6］。故推测韩休大约于开元十三年六月丁母忧，辞去虢州刺史一职，任期仅一年。  

［1］（清）徐松：《登科记考》卷五，北京：中华书局，１９ 8 3年，第丨５６页。  

［2］（宋）王济：《唐会要》卷九Ｏ，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５５年，第１６４３页。  

［3］（清）董诰等：《全唐文》卷二五Ｏ《授韩休起居郎制》，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３年，第２５ 3１页。  

［4］（后晋）刘晌等：《旧唐书》卷三Ｏ《音乐三》，第１１１６页。  

［5］（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二一二，玄宗开元十二年六月条，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５６年，第  ６７５９ ---６７６０页。    ［6］郁贤诰《唐刺史考全编》卷五八，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０年，第８１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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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休守制未满，玄宗下制命起复 “ 左庶子兼知制诘 ” 。韩休请辞，待守孝期满，即开元十六年， “ 寻转工部侍郎依旧知制诰 ”，“ 又转兵部侍郎改尚书右丞 ” 。开元十八年（７３０）和开元廿年（７３２），韩休分别以 “ 中大夫守兵部侍郎 ” ， “ 尚书兵部侍郎兼知制诰” 的身份撰写许呆墓志［1］和柳儒墓志［2］。开元二十一年（７３３）三月甲寅，授韩休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3］。夫人柳氏墓志载为 “ 同中书门下三品 ” ，又有《授韩休黄门侍郎同平章事制》［4］因此，可推知韩休任兵部侍郎一职最早在开元十八年，开元二十一年三月韩休拜相。  文献载韩休入相均为萧嵩所举荐。但萧嵩未想其性格极为耿直，政见与己多有不和，多次诉于玄宗。开元二十一年十月，玄宗罢韩休相位。十二月，即转为工部尚书。开元二十四年（７３６），迁为太子少师［5］（正二品）。韩休任宰相的时间为开元二十一年三月至十月。  

韩休人仕近五十载，历官近二十种之多，一生名列八座，宦成两宫。由夫人柳氏墓志载 “ 故相文忠公 ” 可知，韩休薨后，谥曰文忠。后赠银青光禄大夫守太子少师、上柱国、宜阳县开国子及扬州大都督等勋爵。志文记赐米粟一百五十石，绢一百五十疋，其赙物数量与唐制相符［6］。宝应元年（７６２），又赠韩休太子太师［7］ 

［1］ 吴刚主编：《全唐文补遣》（千唐志斋新藏专辑），《大唐故吏部侍郎高阳许公（呆）墓志铭并序》署： “ 中大夫守兵部侍郎韩休撰 ” ，西安：三秦出版社，２００６年，第１６０ ——１６１页。  

［２］《全唐文补遗》（千唐志斋新藏专辑），《大唐故银青光祿大夫行薛王府长史上柱国河东县  

开国男柳府君（儒）墓志铭并序》署： “ 尚书兵部侍郎兼知制诰韩休撰 ” ，第１６５ ---１６６页。  

［3］（后晋）刘晌等：《旧唐书》卷八《玄宗上》，第１９９页；（宋）欧阳修等：《新唐书》卷  

五《玄宗》： “ （开元二十一年三月）甲寅，尚书右丞韩休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 北  

京：中华书局，１９７５年，第１３７页。  

［４］（清）董诰等：《全唐文》卷二三《元宗皇帝》，第２７１页。  

［５］（后晋）刘晌等：《旧唐书》卷九八《韩休》，第３０７７ ——３０７９页。  

［６］（唐）杜佑：《通典》卷八六，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８年，第２３３３页。  

［７］（后晋）刘晌等：《旧唐书》卷九八《韩休》，第３〇Ｔ７ ——３０７９页。

注：后续内容见《唐宰相韩休及夫人柳氏墓志考释》（二）

—来源：《唐史论丛》2016年第02期山西汾阳韩蓓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