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之我是郭嘉》：第25章 伺机
------第25章 伺机------
羌胡，居大汉之西北，在刘邦刚建国时期便已经开始在北方活动。
汉武帝时期，卫霍两位大将军铁骑踏西北，冠军侯霍去病更是金戈铁马封狼居胥。那时候的羌胡，仅仅只是大汉的一个属国，臣服于大汉的雄威之下。
后来，大汉国运日衰，北方的胡人又开始日渐猖獗起来。他们屡屡南下并州威胁太原郡，并大肆掠夺雁门郡甚至是新兴郡，将大汉北方的边境掠夺得人丁稀薄。
灵帝光和五年八月末，七万羌胡骑兵在大酋长李文侯的带领下，由塞外向东进发，攻入并州属地，一路烧杀劫掠。羌胡大军随行携带着家眷与子女十五万人，车辆牛羊不计其数，浩浩荡荡绵延数十里。他们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所到之处，沿途的村落皆是鸡犬不留。
而那些大臣与将军却一个个在暗中招兵买马，对北方胡人的暴行视而不见。由此，北方胡祸日益甚之。
河西鲜卑牙帐，大首领步度根召集诸胡使者，正在商议南下的事宜。步度根端坐主位，居高临下地看着羌胡与夫余的使者，言语中不带有一丝的温度：“我的孩子呼那死了，被曹操所杀。”
“什么？！”其余人皆是大惊。
拓跋鲜卑的特使眉毛一扬，问步度根道：“首领可否确定？他汉人如何敢在此时挑衅我诸胡威严？”
拓跋鲜卑居羌胡之北，与河西鲜卑为鲜卑中最强大的两个部落，一直同气连声。
听到拓拔特使的话，步度根只是冷笑，接着，他自位上站起，走到羌胡与夫余的使节面前，冷声问：“我的孩儿呼那被曹操所杀，为何你们羌胡与夫余的王子却完好无损？说！你们的首领是不是与南方的蛮子有勾结？！”
“首领明察啊！”二位使节听到步度根的话，皆是跪在地上，颤声喊道。一早的时候二人便接到了己方传过来的消息，五胡所派遣的使团除了他们两方未损失一兵一卒外，其余三胡包括领头的王子与大臣，全军覆没。
听到二人的话，南匈奴的使臣也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大声喝道：“一万兵士啊……就连我的兄弟莫那都折了进去，你们给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解释清楚！”乌孙的使节也是大怒，他满脸的大胡子根根倒立，如同钢针一般。
羌胡的使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颤声道：“首领，各位大人……我们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还请诸位冷静冷静……”
“冷静？我的孩儿都死了，你要我冷静？”步度根拔出腰间锃亮的弯刀，架在羌胡使者的脖子上，寒声问道：“说！是不是你的主子投靠了曹操？”
“首领，没有啊……”那名使者感到自己的脖子阵阵发毛那柄，弯刀发出的凛冽寒意令他浑身都在颤抖。
步度根一声冷笑，接着刀柄一抖，那名使者便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他的左耳竟然被步度根割了下来！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李文侯，叫他在两日之内率领羌胡全部精锐到我河西集合，否则，我鲜卑虎师便先踏平你们羌胡！”
那名羌胡使者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脸退出了牙帐，骑着一匹胡马飞速朝着羌胡的方向奔袭而去。步度根遥望着那道慌忙逃窜的身影，冷笑着对夫余的使者说：“你们夫余是不是也与南方的蛮子有勾结？”
那名使者大惊，慌忙跪到步度根的面前，急声道：“回大首领，我夫余一向唯大首领与拓拔首领马首是瞻，怎么敢暗中勾结南蛮？”
“哼，量你们也不敢！”步度根手起刀落，几根头发自那名使者的头上飘落了下来。那名使者脊背生寒，却跪在地上不停地谢步度根不杀之恩。
步度根望向南方，眼中阴狠无比：“曹操，你杀我呼那孩儿，我便杀你千万汉人为我孩儿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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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之上，秋水连天。
郭嘉在舟上遥望黄河北岸，眼中是贯穿了一千八百年的苍凉。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啊……”郭嘉看着那并不浑浊，甚至有一些清澈的河水，脑中回放着自己这一阵子的所作所为。
他知道，多疑的曹操之所以如此信任于他，那是因为自己的这副躯体。曹操对于郭嘉的信任，太多时候甚至都令自己这个赝品感动不已。
有的时候，他也在想，为什么曹操会如此的信任郭嘉，可是在他想到郭嘉的“十胜论”之后，心底便明朗了起来。
那是曹操最困难的时候啊。那个时候，就连曹操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战胜四世三公、兵强马壮的袁绍。可就在这个时候，郭嘉来了！
道胜于礼、义胜于天、治胜于政、度胜于人、谋胜于机、德胜于士、仁胜于虑、明胜于辨、文胜于法、武圣于敌！
这“十胜”，包含了郭嘉对曹操多大的期望啊！曹操也正是在这“十胜”之中认清了自己，最终奇袭乌巢、决战官渡！
望着河心的沉浮的枯叶，想着郭嘉的种种往事，赵子嘉的眉宇间满是豪气。郭嘉可以做到的，自己也会努力去做，并争取不负郭嘉的“鬼才”之名！
河内太守王通抚着花白的胡子立在郭嘉的身侧，看着这名身体有些单薄的年轻人，眼里满是崇敬之色。他是汉朝的老臣了，当年先是投靠袁绍，接着又在袁绍投降之后对曹操献了城。当年，太多的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是三姓家奴，可是曹操只说了一句话便使他心底的委屈烟消云散。
曹操说：“有我曹操一日，河内百姓便有粮吃、有地种！”
王通看着眼神幽邃的郭嘉，崇敬之中也有了一丝疑惑。谁能够相信啊，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硬生生地帮助弱小的曹操统一了北方！
听到郭嘉口中所吟的两句诗，王通也是在心底暗赞。郭嘉不知道，他随口吟出李谪仙的两句诗，便被王通当作了原创作品。
此刻的郭嘉，心儿早已飞到了羌胡的草原之上！
“王太守，你说步度根得悉了羌胡王子无恙的消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郭嘉以马鞭指着西北，问一旁的王通道。
王通略一沉吟，便答道：“老臣认为，步度根必然会与羌胡决裂，甚至会出兵攻打羌胡。”
郭嘉摇了摇头，脸上有了一丝玩味之色：“步度根不会这么傻。我敢肯定，他必然会先以此事给李文侯一个下马威。而实力弱小的李文侯经此事之后，一定会更加拼命地抱紧步度根的大腿！”
“那……我们的境遇不是更加糟糕了？”听到郭嘉的话，王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脸上有了担忧之色。
郭嘉淡然一笑，接着便踏上了黄河北岸的土地上。他伸出手扶了一把船上的王通，又使王通一阵感激。
郭嘉望着西北，笑容有一些神秘：“李文侯紧抱步度根，步度根未必就会待见他！五胡之间间隙已生，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再者，给我两日的时间就够了！”
张绣与张辽见郭嘉上了岸，皆是躬身对其行礼：“启禀大都督，我五万人马渡河完毕，如今正在生火造饭，请大都督下令！”
郭嘉点了点头，下令道：“传我号令，五万大军饭毕之后，各自带着两日的粮草以百人为建制，各自隐蔽起来。两日之后，再来此集结！”
“得令！”张辽张绣皆是躬身领命。接着，张辽疑惑道：“大都督，我大军既然已经渡了河，本应奔袭千里一口气灭掉羌胡，为何还要隐蔽两日？”
郭嘉淡笑不语。
而此刻西北的羌胡，李文侯正在集结大军朝着河西赶去！
“大首领，我们真的要彻底投靠步度根？”东行的路上，宰辅李若敝望着身后的十万胡马，不甘地问李文侯道。
李文侯在马上叹了一口气，也是满脸的不甘之色：“我也不想投靠步度根啊……可是，如今步度根早已完全掌握了鲜卑的步六孤氏，拓跋氏与独孤氏也是与之同气连枝，其成为鲜卑酋首已经不可抗拒。我不臣服，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我羌胡被鲜卑八部屠戮殆尽？”
“可是，我们也可以南迁投靠曹操啊……就算我们投靠曹操，我们的境地也比成为步度根的傀儡要强吧？”李若敝依然不甘心。
“投靠曹操？曹操如今自己都难保了，我们投靠他，与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李文侯望着眼前早已枯索的荒原，不禁叹了一口气。如今自己率着十万精兵前去与步度根会盟，家里只剩下了八万老弱残兵留守。他知道，与曹操的一战肯定异常凶险，可是，除了如此，他又能怎么办？大国与大国之间的博弈，像他这样的小国，仅仅是被牺牲的炮灰罢了。他明白，所以他更加的绝望。
而黄河之畔，郭嘉率领的五万兵马早已经分散在了山石丛林之中。他们踏着夜色而来，又瞬间消匿，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郭嘉在等，等李文侯离开。
而两日之后，李文侯早已出现在步度根的牙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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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疾风扫落叶------
河西，步度根牙帐之中，李文侯领着李若敝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步度根的手中把玩着一柄锋利的短刀，望着自己面前恭敬的二人，冷声道：“李文侯，我五国一同派人出使南蛮，为何你的儿子毫发未伤，我的呼那孩儿却丢了性命？”
李文侯的额上已经冒了冷汗。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如何为自己辩解，可是现在，感受着牙帐中凛冽的杀机，他想好的理由又被抛到了脑后。
“启禀首领……”
“什么首领，给我叫大酋首！”一名粗犷的大汉自坐席上站起，拔出刀子便架在了李文侯的脖子上。
“大……大酋首！”李文侯无比震惊地看了汉子一眼，满脸的难以置信。鲜卑共分为八部，分别有八位首领，称为“八部大夫”，步度根便是鲜卑八部中步六孤氏的首领。至于鲜卑大酋首，那是鲜卑人对八部大统领的称呼！
难道，步度根已经统一了鲜卑八部？李文侯偷望了一眼高坐于穹顶之下步度根，心底无比震惊。他看了一眼那名拿刀的汉子，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如果自己没有记错，他便是鲜卑拓跋氏的首领拓拔烈！
“大酋首啊，呼那俟斤之死，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羌胡与鲜卑的友谊比贺兰山还高，比克鲁伦河还长，我李文侯又怎么会像草原之上的老鼠那样目光短浅，背弃大酋首？”李文侯再次躬下自己的身子，对步度根说。
步度根看了一眼卑躬屈膝的李文侯，冷笑道：“我量你羌胡也不敢！李文侯，我姑且信你一次。”
“谢大酋首！”听到步度根的话，李文侯终于舒了一口气。
步度根摆了摆手，又接着问李文侯道：“这次带来多少兵马？”
“禀大酋首，我这次带来了羌胡勇士十万！”
“好！”步度根赞了一声：“我鲜卑八部三十万，南匈奴二十万，再加上你羌胡与夫余、乌孙的二十万，七十万大军，我倒要看看南蛮这次如何抵挡！”
“大酋首，这次咱们一定要踏平他们的都城，把皇帝与那些大臣统统掠来给我们牧马放羊！”独孤氏的首领独孤机站了出来，对着步度根大声嚷道。
“对，抓住皇帝与大臣，让他们给咱们牧马放羊！”帐内众人也随着独孤机大嚷了起来。
步度根右手一举，帐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他阴狠地朝着南方望了一眼，寒声道：“我要杀尽北方的汉人，来为我的的孩儿报仇！”
“报仇！”
“报仇！”
“报仇！”
大帐之内弥漫起阵阵彻骨的杀意。众人拔出腰间所佩胡刀，全部将刀尖指向了南方。
而此刻，郭嘉正在河内郡守府中，与王通一起等待天色暗下来。
两日的相处，王通早已经对郭嘉心服口服。虽然他早已是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可是在谈吐、修养、韬略乃至文才等等各个方面，他都对面前的这名年轻人自叹弗如。他王通不是一个贪慕荣华富贵的人，当年他先是投靠袁绍，接着又对曹操倒戈，并不是在趁乱博取什么。他生活简朴且爱民如子，因此整个河内郡的百姓对他都无比的爱戴。甚至，私下里，河内的百姓们都叫他阿翁！
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并起，他屡屡投降并不是想要博取自己的出路，而是想保全一郡百姓的生命。也正因为如此，当年曹操入城之时才会亲自给王通行礼。试问，如今天下之大，能配得上曹操为其折腰的人能有几人？王通以他的一颗心赢得了曹操的尊重，这不关乎实力与武力。
王通看着谈吐举止儒雅又不失大气的郭嘉，心底也是暗自欣慰。他知道，曹操有此人辅佐，假以时日必然能够六合诸侯、一统天下！
郭嘉见到王通望向自己，笑了笑，对他说：“王郡守，奉孝还有一事相求，还望王郡守能够置办妥当。”
“大都督有事直接吩咐下官便可，不必如此客气。”听到郭嘉的话，王通忙从座位上站起，躬身道。
郭嘉将王通扶到原来的座位上坐好，这才出声：“我想要王郡守将整个河内郡的铁匠悉数集结起来，力求在五日之内打造出三万副这种东西。”郭嘉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只见上面画着一副模样有点像马脸面具却又不是面具的东西，上面还立着根根尖刺。
“大都督，这是……”王通看着那幅怪异的物件，不禁疑惑了起来。
郭嘉淡然一笑，对王通解释道：“这是我昨夜设计出来的，其作用便是固定在马的脖子上，使战马在冲锋之时能够杀伤前方的敌人。”
“可是，战马套上了这种东西，还能够载着骑兵冲锋陷阵？”。
“谁说战马非得有骑兵驾驭才能够杀敌？”郭嘉脸上的笑意愈发神秘：“请王郡守务必在五日之内打造完毕，另外，尽量将它们打造的厚重一些，这样战马在冲锋之时才会有更大的杀伤力。”
“下官自当亲自监工，力求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打造完毕！”王通双手抱拳，对郭嘉保证道。
郭嘉也对王通还之以礼，并继续说道：“完工之后，还请王郡守用大车装好并安排好车夫与押送的兵士，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将这些东西运走。”
“嗯。”王通颔首，又接着问道：“大都督还有什么事情吩咐下官？”
“再帮我准备好三百缸油吧，也用车装好，到时候与这些东西一起运走。”郭嘉接着说道。
王通苦笑了一声，接着问一旁淡笑的郭嘉道：“大都督吩咐，下官自然竭尽全力办好，只是……大都督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郭嘉双眼一闭，老神在在地回答：“天机不可泄露。”
“唉……”王通指了指郭嘉，接着便一边笑一边摇起了头。
“天黑之后，大军便会开拔。”郭嘉突然睁开双眼，眼中寒芒闪烁。
“下官预祝大都督马到成功！”王通站起来，朝着郭嘉深施了一礼。
郭嘉将他扶起，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却始终挂着不可捉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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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终于完全黯淡了下来。夜色笼罩之下的大河北岸马鸣萧萧、月芒映刀。
月色下，张郃依然寸步不离地守在郭嘉身后，身披朱红战甲的张绣与一身黑甲的张辽满脸战意地对着郭嘉躬身道：“启禀大都督，五万人马已经集结完毕，请大都督下令！”
“请大都督下令！”五万骑兵同时大吼起来，刀枪剑戟的光芒似乎连天上的那轮猩红的满月都失去了光辉！
郭嘉望着五万一路跟随自己过来的兵士，心里五味杂陈。
古来征战几人回啊，这五万铁骑在战后，又有多少人能够凯旋回师？
“既然我将这些热血的汉子带了出来，就要尽最大的努力多带一些回去！”郭嘉抽出腰间曹操赐予他便宜行事的倚天宝剑，朝着西北一指，朗声道：“出发！”接着，便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张郃、张绣与张辽三位将军互望了一眼，忙纵马跟了上去。他们身后，五万骑兵如同洪流一般朝着西北席卷了过去！
寒刀舞夜月，
烈马踏秋风。
一腔男儿血，
挥洒北地中！
许都城内，曹操解衣欲睡，却最终又穿上了衣服。他从丞相府踱出，也不带侍卫，就那样朝着西城荀彧与荀攸的住处走去。
许都城内夜不闭户，这在乱世中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曹操的眸中倒映着万家灯火，焦虑的心也平和了许多。
这是他所守护的百姓啊。曹操伸出了自己的一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手，他审视起自己磕磕绊绊的一生，脸上满是苦笑。
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冷血无情的呢？他又想到了孙坚的死。
“或许，我做的是对的。文台是英雄，所以他死了，我是奸贼，所以我还活着……”
孙坚、典韦、戏志才、袁绍、吕布、许攸、公孙康……一个个名字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相知的、为自己而死的、因自己而死的、被自己杀死的……
自己的人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向辉煌的？曹操又想起了远在北地为他厮杀的郭嘉。
“奉孝，你是上天赐予我平定天下的宝剑啊……”想到郭嘉，曹操的脸上有了笑意。从北方归来后，郭嘉的一系列变化他全都看在了眼里。他曾也疑惑过，为什么奉孝“死”了又活过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是他却从未往心里去过。
他曹操会怀疑所有的人，可是对于郭嘉，他却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凭什么？凭他是自己的奉孝！
曹操敲开的荀彧家的大门，荀家家丁看到曹操之后，先是一愣，接着便慌忙将荀彧叫了出来。
见荀彧来了，曹操笑着问道：“文若啊，深夜拜访，冒不冒昧？”
“回明公，文若若是说冒昧的话，下个月的俸禄还有没有？”荀彧一笑，打趣道。
听到荀彧的话，曹操一愣，接着大笑：“好你个荀文若，如今受到奉孝那小子的影响，居然也敢开我的玩笑了！”
听到提起郭嘉，荀彧眼神一黯：“明公，奉孝这次北征，我的心里着实不踏实啊……总感觉七上八下的。”
曹操一愣，接着幽幽道：“我也是因此才来找你叔侄二人来商议的。这次北征，本该我亲自前往，可奉孝的意思我明白。如今的局势微妙无比，只有我在许都坐镇，那些乱臣贼子才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否则，便是内忧外患一通同喷发啊……”
“明公知道奉孝的一番良苦用心便好。”荀彧也是眉头紧锁。
“可是……奉孝自跟所我以来，一直都是在我的身后，他的身体又不好……北方苦寒之地，他……”曹操轻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荀彧笑了笑，问曹操：“明公有没有发现奉孝变了？”
“发现了。”曹操回答道：“那次从棺材中爬出来之后，奉孝便一直胡言乱语，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嗯。”荀彧笑了笑，接着说：“奉孝比以前成熟多了啊……”
“可能在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后，有了些感悟吧……”
就在二人都在谈论着郭嘉一系列变化的时候，郭嘉正带着五万大军朝着羌胡奔袭而去。
“终于能够痛痛快快地杀一场了啊……”张绣将混元一气*枪擎在手上，杀意凛然道。
这些年，他受了太多胡人的气，那种看着别人屠杀自己的同胞却不能动手的滋味让他快要抓狂了。如今他跟随郭嘉北征五胡，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可体内的热血却已经沸腾得快要喷薄而出！
他曾是一个军阀，当年他的叔父张济追随董卓的时候，他便不停地劝说张济，让他离开董卓，可是张济却不听。
后来，张济攻穰城，中流矢而死，他接管了叔父的部队之后屯兵宛城，看到了太多胡人南下残杀自己的同胞。可那个时候的自己在乱世之中连自保都困难，又拿什么与剽悍的胡人抗衡？如今，机会来了，他又怎能不兴奋？
封狼居胥之霍去病，马革裹尸之马文渊；投笔从戎、班门仲升；勒石燕然、窦家伯度！一个个滚烫的名字还响彻在耳际，今天，他张绣又踏上了被胡马踏碾过的土地！
“报！”就在这个时候，两名探子自前方回转了：“启禀大都督，羌胡六部如今分散在了大河南岸，根据帐篷的数目来看，他们的人数大概在三十万左右。”
“你二人下去休息，让人再探！”郭嘉对着两名探子点了点头，朗声道。
“是！”两名探子应声而退。
张辽拍马奔到郭嘉的面前，皱了皱眉：“大都督，三十万人，弄不好又是一场恶战啊……”
听到张辽的话，郭嘉笑着摇了摇头道：“都是些老弱妇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精锐早已经跑到步度根那里去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张辽拍马问郭嘉道。
郭嘉笑了笑，反问张辽道：“张将军，深秋时节，落叶成毯。这个时候如果风力足够强劲的话，想要吹起所有的落叶，该如何去做？”
“直接扫过去啊……”张辽喊出之后，这才顿悟：“大都督，我明白了！”
“嗯。”郭嘉点了点头：“传我号令，五万骑兵布成鱼鳞大阵，目标——羌胡六部！”
“得令！”张辽与张绣二人抱拳而退。很快，五万大军便分作了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张绣位于阵形中后，而张辽与张郃则是分别护在郭嘉的两侧，生怕其有任何的闪失。
随着郭嘉手中剑落，五万骑兵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朝着羌胡六部横扫而去！
第一部，听到了马蹄声的羌胡人马忙从帐篷中钻出，可是他们刚刚上马，那铺天盖地的红色旋风便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风过，羌胡第一部灭！
五万铁骑并没有停留，接着又朝第二部掩杀了过去。接着是第三部、第四部……
大军所到之处，羌胡的那些老弱妇孺根本就形不成任何的抵抗。疾风扫落叶！
而张绣一杆长枪在月下挥舞，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到二合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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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历史小说 《重生三国之我是郭嘉》
作者：小白有点白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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